“是啊。”劉嬤嬤也點頭,“公子和冠都好看。”
站在謝長淵身後的雷安皺起了眉頭,很是不以為然。
男人戴什麼花?
“好了!”
謝長淵把花冠摘下來放在桌上,“這東西你自己做的?還是嬤嬤和青苔姑娘幫忙做的?東西很別緻。”
“回公子的話。”劉嬤嬤溫聲說道:“是小姐自己做的,老奴和青苔都插不上手。”
謝長淵“哦”了一聲,微挑著眉梢打量陳書蘭。
前幾日是畫紙鳶,今日又是做花冠,痴傻之人哪能做得出這些來。
劉嬤嬤又說:“小姐以前看過這些書。”
謝長淵又“哦”了一聲,問陳書蘭:“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陳書蘭搖頭。
“那你怎麼做的花冠,畫的紙鳶?”謝長淵耐著性子問道:“是想起了一點點?”
陳書蘭認真地想了想,手上比劃了兩下。
可這回素來懂得她心思的謝長淵也看不懂那是什麼意思。
陳書蘭心裡著急,忽而看到桌上茶盞,手指便伸進去蘸了茶水在桌上寫字:夢裡。
謝長淵詫異:“你說你夢裡有做花冠和畫紙鳶的法子,所以你就會了?”
陳書蘭猛點頭。
謝長淵又問:“那你夢裡還有什麼?”
陳書蘭搖了搖頭,似是又怕表達的不清楚,便在桌上寫,“沒有別的。”
“哦。”
謝長淵展開摺扇輕搖慢擺。
她先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如今夢中竟然能出現一些東西,而且還能寫字,並且最近纏他不像先前那樣寸步不離。
這是情況正在好轉呢。
這可是好訊息,若她能徹底恢復,那自己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陪陳書蘭用了晚飯之後,謝長淵跑去望月樓尋謝昭昭,告知謝昭昭陳書蘭的情況。
“那這樣的話,我明日請陸先生到府上來,再幫她細看看。”謝昭昭笑著說道:“如果陳姑娘病情逐漸好轉,哥哥也算是功勞一件。”
“算了算了。”謝長淵擺手道:“現在也別說什麼功勞了,只要她好了便是。”
“嗯。”
謝昭昭點點頭,當晚早早睡下,第二日一早便去宮門口等候陸景榮。
陸景榮每日都是那幾個地方,皇宮、東宮、謝昭昭幫他選的宅子。
偶爾會去郊外採藥一兩日。
日子過的簡直單調到枯燥。
可陸景榮顯然並不覺得自己枯燥,很是樂此不疲。
謝昭昭等了一刻鐘,陸景榮果然毫無意外出現在宮門口,瞧見謝昭昭有點意外:“是給你的書看完了嗎?還是書中有什麼不能理解的病例?”
“都不是。”謝昭昭溫聲說:“是我府上那個姑娘的病情——”
“哦。”
陸景榮點點頭:“那就走吧,看完我要吃點東西。”
“沒問題。”謝昭昭懂事道:“這就讓下人快馬回去通知廚房為陸先生準備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