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解了酒,氣息也恢復平順。
板著臉目不斜視:“周慕筠,我要跟你談談。”
呵,生氣了。
周慕筠挑了挑眉,帶著寵溺,“好,那咱們便談談。”
“十三,帶六小姐回房。”
毓真扁著嘴,依依不捨,“二哥。。。。。。”
周慕筠掰開她的手,“乖,快回去。”使個眼色,十三會意朝子虛彎了下腰將毓真拖走。
院子裡只剩下他二人,她默默看著他,肚子了翻了天的疑問到嘴邊卻一句說不出來。
正是夏末日頭最毒辣的時候,這麼互相看著僵持了一會兒,周慕筠便看見她額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見她臉上並無鬆懈,忍住為她擦拭的衝動,將她拉到一處樹蔭下的長椅上。
陪她靜靜坐了片刻,她沒開口,他也不催她。她只是坐著,便可輕易讓他歡喜,地上有搖曳的樹影,在這方小小的天地間,一傾身便可將她攬在懷裡的感覺棒極!
良久,她輕輕開口,“你早知道了吧?”
他明知故問,一臉無辜“知道什麼?”
還裝!
她鼓起腮幫子,怒道:“知道是同我成親,那些信也是你寫的吧?”
他做了然狀,“哦,是這事兒。。。。。。我知道。”
隨後盯住她的眼,慢條斯理道:“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不做參商
明明他說的深情款款,此刻就她眼裡看出去卻是另一番得意驕傲的樣子。
三年前,他還好意思說三年前!
輕嗤道:“三年前,先生似乎還不叫周慕筠吧。。。。。。出門在外,周先生便是這般交朋友的嗎?”
他想起來,當時他說的名字,是“寒雲”,這是在怪他騙了她?
周慕筠坐近一些,湊過去在她耳邊輕笑道:“我沒騙你,‘寒雲’是我的字,當時突發事端留在青州,用這名字也是權宜之計。。。。。。”自顧自將頭靠在她肩上,“梅兒別生氣了,好不好?”
他說話時的氣息縈繞在她耳側,輕輕柔柔的拍在她頸上,叫她一陣心慌。 忙推開他坐遠一些,他也不惱,臉上還掛著不知死活似笑非笑的神情,清貴出塵。
子虛心裡暗啐了一口——白長了一張好皮相,真是一肚子壞水!
“我給你寫的信,都收到了嗎?”
想起那些情詩,子虛又猛地一羞,“無端的,誰讓你寫那些個玩意兒!”
他不依不饒,竟然還有些驕傲,“你可還留著?添上畫兒可都能成一把好扇子。”
她轉過身不去看他:“早扔了,留著做什麼,平白汙了人眼。”
他哪裡相信,終於還是長臂一展自身後將她圈在懷裡,不顧她掙扎,“怎麼丟了!我寫的不好嗎,還是你不喜歡。。。。。。”又嘆息似得道,“梅兒,你都不想我嗎?。。。。。。我可是,想了你三年呢。。。。。。”
何為思之若狂?
就如他此刻壓抑了三年的感情終於找到主人,狂潮一樣將人吞滅。再無一人如她一般與他契合,恰似南雁北歸的宿命,山水風流唯卿不變。
她叫他捂在懷裡,聽著說那些斷斷續續的情話,心若錘鼓。
男人的力氣她比不得,推也推不開,只得穩住心神問他,“太后,為什麼會突然為你我賜婚?”
他貌似正經,“嗯,許是太后她老人家掐指一算,發現你我二人緣分已到無奈分隔兩地,於是做了回月老將你送到我身邊來。”
說的什麼鬼話!
這姿勢彆扭至極,她不由出聲,“你放開我。。。。。。”他卻置若罔聞,就這麼緊貼著,他炙熱的胸膛靠在她的背上,隔著衣物也熱的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