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故導致裡面一片霧氣騰騰,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一片狼藉。
幾位專家和米漁的導師陳教授站在玻璃窗外小聲討論著什麼,米漁先去詢問了導師的情況,陳教授眉頭緊皺,連平時不管生氣還是高興時總是高高翹起的鬍子都耷拉下來了,他只說還不清楚丟失了什麼,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米漁在心裡蒐羅著說些什麼安慰人的場面話的時候,陳教授蔫蔫的被一旁的人叫走了,於是心繫小白鼠的她趁警察不注意轉身進到了十八樓最右側的小實驗室,不幸的是那裡也有打鬥的痕跡。
幾個警局的人在裡面取證,沒人注意到米漁,她幾步跑到關彼肯的小玻璃房前,看著被打破了的玻璃以及滿地的碎片,只覺得頭疼了。
玻璃房內,早就空無一物!
她哀悼了半天,才想起要詢問別人,於是就隨便拽住了屋裡的一個人問道,“這裡面原來有一隻小白鼠,你看到了嗎?”
那人沒空搭理她,擺了下手又去忙別的,她看了看周圍忙碌的幾個人,又大聲問一遍,“玻璃房中的那個小白鼠,你們誰看到了?”
“這誰呀,你看都亂成這樣了找什麼小白鼠,出去出去,別搗亂。”一個穿著防護服的高個子男人中氣十足的衝他喊道,他話音剛落,那邊陳教授就走了進來,將米漁帶了出去。
米漁一見自己導師,就委屈起來了,“老師,彼肯不見了……”
陳教授隔著兩層玻璃罩看著愛徒那皺起來的素淨小臉,心裡嘆了好幾口氣,伸手想摸摸自己鬍子,才反應過來有防護玻璃,又猶豫了半天才說,“跑出來後被倒下來的櫃子砸扁了……因為不確定解毒劑是否有效,我們給處理了。”
完了!
米漁腦子裡只剩下這兩個字,一點希望也沒了。
實驗中心千辛萬苦的從巴西弄來一株怒比藍,提取植物毒素後,她用了半年時間研究瞭解毒劑,雖說彼肯被注射毒液和解毒劑後活的好好的,但不保證有沒有副作用或者什麼遺留問題,還沒過觀察期的比肯竟然就這樣遭遇了意外。
當然實驗可以再做,但最重要的是,毒液全用完了,她的碩士論文無望了!
一樓休息室,米漁一個人坐在裡間沙發上,有些鬱悶,有些煩躁,實驗室丟了病毒樣本是天大的事,要是病毒樣本落到不法分子手中,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還有她的比肯,她的研究……
米漁正裝死的趴在沙發上思考是回家撲到子善懷裡抽泣一場還是加入到周清和楚楚的戰爭中發洩一下的時候,休息室外間響起開門聲,隨著門關上的同時又傳來不小的說話聲,她聽得出是高慧和陸薇的聲音。
“你看米漁剛才那樣,一個破老鼠還當多大事兒。”說話的是高慧,她特有的尖嗓子,刻薄又傲慢。
“人家研究怒比藍解毒劑研究了很久了,這要成功了碩士論文一交上去不直接升博,當然要著急。”陸薇接著搭腔。
“我們累死累活升博為了來這裡,人家碩士就特招進來了,還在乎博不博士。”高慧哼哼兩聲。
“整個實驗中心就她一個小研究生,我是沒看出來她的本事在哪。”陸薇怪里怪氣的說道。
“米漁誰呀,米元森女兒,你要有能耐也託生到那麼個大科學家的爹身上。”
“那能怎麼樣,再厲害也去世很多年了啊!”
“我聽說她現在被一有錢人家收養。”
“有錢又如何,還不是寄人籬下!”
“說的也是,陳教授還說她有潛力,誰說爹行女兒就一定行啊,你看她來了那麼久了,就研究那一個玩意,最後也沒出什麼成果,我是看不出什麼潛力。”
聽著那屋的冷嘲熱諷,米漁揉著一跳一跳的太陽穴,嘆息著今兒是個黑色週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