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和他有一張合影,我很珍惜。”他說著遞給米漁。
可是米漁還沒伸手接過來,雲蘇卻搶先一步,這極不禮貌的動作絕不是他能做出來的,可是,他卻這樣做了。
他死盯著照片上的人,再抬頭看向米漁的時候,他的表情,是米漁這輩子都不會忘的,是那樣的驚訝,那樣的難以置信,他面對美洲豹和亞馬遜森蚺的時候都沒露出這樣的表情。
米漁被雲蘇嚇到了,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卻突然被他握緊了手腕,那樣緊緊的握著,一字一頓的問道,“米元森是你的父親?”
☆、再見,雲蘇
蓋亞那森林仍完好的保持著原始的自然狀態,這是地球上鮮為人知的原始叢林之一,這裡的清晨空氣清新,涼爽舒適,這裡遠離都市的喧囂浮華,這裡有以天為被地為爐的自在灑脫,這裡,有云蘇想念了很久的女孩。
他躺在生態站不遠處斜坡的草地上,枕著胳膊望著天,期間有幾個學生經過並友好的與他打招呼,他們以為,這個好看的東方人是剛來的學生。
米漁洗了個熱水澡後尋他到了斜坡上,她悄悄的將臉移到他的上方,彎腰背手巧笑嫣然,“這位同學,你是新來的學生嗎?”
“我只是一位女士的保鏢。”他看著上方女孩因為低頭而垂下的溼漉漉的頭髮有些晃神,那時候呵,她的頭髮比現在長些,像是瀑布一樣披散下來,風一吹全都飄起來,美的像一幅畫。
“哦……”米漁直起身,像他一樣躺到斜坡上,挨在他身邊,“我看過很多關於保鏢和他要保護的人的故事,好像,這兩種身份的人湊到一起很容易發生點什麼,不知道你和你保護的那位女士如何呢?”
“那位女士很漂亮。”
“嗯哼。”她表示認同。
“我跟她說過,她是我哥哥喜歡的型別。”
“……”能不提這茬麼。
“其實我沒告訴她,我和哥哥喜歡同一型別。”
第一次見她就將她壓住親吻,那刻是什麼感覺?好像很美好,好像有時候還會回味,那時候總是覺得,她很吸引人,還故意冷臉說他不會對任務產生私人感情,那哪裡是和她說的,他是在對自己強調,但終究,還是,逃不過。
米漁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看他,想弄懂他這是要暗示她什麼?
他也轉過來,與她面對面,輕喚,“小魚兒……”
米漁心裡一直默唸先等等再等等別受蠱惑,她還有話說,“雲蘇,你之前看到我父親的照片為什麼會吃驚?哦,別拿剛才那套什麼你只是沒想到米教授是我父親之類的說辭糊弄我。”
他只是笑,很溫柔很滿足的那種笑,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頰,“你信不信,有些人,不管什麼面貌什麼場合,不管怎麼遇見,該動心的依舊會動心,該喜歡的怎麼都會喜歡。”
米漁坐起身,有種想要給雲蘇號脈的衝動,想確定他之前中的毒是不是沒解乾淨,怎麼突然走文藝範兒了?
“雲蘇,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說你喜歡的那個人?”
雲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呀,要不要聽我說說?”
米漁咬牙切齒的說,“好啊。”
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是七年前的一個夏天,那是他十九年記憶裡最炎熱的一個初夏,好像是因為去了中東,感受了他們那種荒涼破敗的熱度才那樣記憶猶新,那是他考入軍校第二年,因為優秀,成為了天狐特種大隊最年輕的隊員,那時候啊,修著雙學位,受著嚴苛訓練,年輕氣盛,傲氣凌然。
那是他出的第三個任務,去中東救一個科學家回國。
那個看起來對他們來說如此輕鬆簡單的任務,卻最終成為他們隊有史以來最慘重的一次失利,因為他的判斷失誤,因為他的自大固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