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身段,只為了讓年瑩喜住進大牢。
雖然那大牢並不像慎刑私那般的骯髒不堪,但畢竟是木屋所致,現在又是時值寒冬臘月,年瑩喜那大病初癒的身子,又怎能經得住折騰?
可是燕王的步步緊逼,軟硬兼施當真是面面俱到,如果宣逸寧要是為了大局著想一點點的話,那麼年瑩喜勢必就要被送入大牢。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下去的時候,稻穀神醫緩緩的起身,對著床榻上的年瑩喜慢慢的道,“皇后娘娘只是身子太過羸弱虧損,加上最近氣候變冷,想來不過是身子經受不住寒氣所侵才是,只要精心調養,遠離寒氣所在之處,想來用不了多久,便會有所好轉。”
與其說他這話是說給宣逸寧聽得,倒不如說他是說給年瑩喜聽得,因為就在剛剛,他從年瑩喜逐漸匯聚起堅定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已經下定的決心。
只是,現在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若是她當真自己想要去大牢的話,恐怕對胎兒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年瑩喜聽聞了稻穀神醫的勸告,心知肚明的點了點頭,“多謝稻穀神醫,本宮自有分寸。”
她很討厭稱呼自己為本宮的這個頭銜,可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她卻是無可奈何的必須這樣做,因為此刻的她不單單是年瑩喜,更是宣國的皇后,而她那消瘦的肩膀上,扛起的也不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個宣國天下的存亡。
收回自己的目光,年瑩喜再次抬眸朝著燕王看了去,當她瞧見燕王與翠蓮那還指在她面頰上的手指時,挑了挑自己有些乾裂的唇。
“勞煩燕王和燕國公主的丫鬟把指在本宮臉上的手放下去,本宮是宣國的皇后,並不是你們隨意手指的存放處。”她說著,直起了身子,餘光掃視了一下站在另一處的宣逸寧之後,再次將目光匯聚在了燕王那張老奸巨猾的臉上,“本宮近來一直身體不適,所以對於其他的事情也懶得開口,不過本宮的沉默,並不代表是你們得寸進尺的理由,當然,也不是你們蹬鼻子上臉的捷徑!”
“呵……!”燕王聽此,不屑的嗤笑,一向遵從男尊女卑的他,自然不將年瑩喜放在眼裡,“嘉囍皇后這話還真是有意思,如今人贓並獲,嘉囍皇后以為幾句的硬氣話,就可以拿出來作為抵賴的理由麼?”
第三百零七章 甘願入牢
“抵賴?”年瑩喜訕訕而笑,“燕王所謂的人贓並獲難道只是本宮手中的一方絲帕,與那丫頭的造謠生事麼?”
燕王一愣,看著年瑩喜那雙含著千萬風雪的眼,一時間有些氣短的忘記了言語,他在來之前,並不是沒有打探過年瑩喜的底細,可據探子的回報,這個年瑩喜雖然一招成為了皇后,可一直沒有所出,而且她曾經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簡直就是整個宣國的笑話,所以對於這樣一個完全如同廢物的皇后,他並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親眼相見,親耳相聽,他難免被那屢屢道出口的犀利詞語所震驚,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到,這些話怎麼就被年瑩喜想也不想的說出了口,他真想知道她是用著什麼勇氣,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趾高氣昂。
年瑩喜見閻王怔在了原地,笑了笑將手中的絲帕朝著燕王的所在揚了去,當那絲帕飄飄悠悠的覆在燕王的面頰上時,她又道,“如今,這絲帕在燕王的臉上出現了,而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人,那麼本宮敢問燕王,是不是您將自己的女兒藏了起來,然後現在卻這麼恬不知恥的站在這裡與本宮要人呢?”
她這般的打著比方,是因為她已經猜到了燕王這出自導自演的戲碼,世上確實存在巧合,但從來不會存在天衣無縫,大自然雖然奇妙,但往往都不會十全十美。
如今燕蓉才剛丟,燕王便這般大張旗鼓的進了宣國的營地,闖了她的營帳,如果說這只是個巧合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