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聲音,帶著炫耀和得意。
北辰琬心中一喜,站起身來又被身邊侍女扶住,小聲提醒道:“夫人,侯爺還沒到呢。”
那一刻,她只覺得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她多想大吼一聲,她是北辰琬,是清塵郡主,是十七太子妃,不是什麼定北侯夫人啊!
可是,她不敢。
見她激動的站了起來,那邊洛青嵐身邊的錦繡偷偷的竊笑,對錦瑟道,“姐姐你看,同樣都是嫁娶,十七太子多疼我們家郡主啊,唯恐來得遲了讓她久等了。”
錦瑟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少說幾句,此處離皇宮南宮門要近些。”
她是個伶俐的,雖然隨侍在北辰琬左右,但心知定北侯權勢,洛青嵐要是做了定北侯夫人,還是不要得罪得好。
“可能吧,”錦繡癟嘴,對被蓋頭遮了臉的“定北侯夫人”吐了吐舌頭,道,“也不知道夫人還等多久,看看,十七殿下已經過來了,我們郡主可要先行一步了。”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攙扶著洛青嵐,挑釁的從北辰琬面前走過,卻不知道被自己數落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極力要討好的郡主。
司寇彥晞下了馬,遠遠的看著亭子裡的亮抹豔麗的紅色身影,有幾分心潮澎湃,卻不知為何而起。
她認得錦繡錦瑟兩個是北辰琬的貼身侍女,所以她們攙扶著“琬兒”過來時,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亭子裡的人兒身上。
不久之前,她就是穿著這樣一身太子妃鳳袍,被自己迎進了宮,只是那時她在花轎裡,而他也至始至終都沒有下過馬,洞房花燭夜,他甚至沒有踏進婚房半步……
方才他見她站起身來,心底便說不出的苦澀悲涼,她是不是還愛著他?她曾經說過她愛他,父皇也說過,她愛他,勝過自己的性命,那麼,現在呢?
“北辰琬”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司寇彥晞不得不收出目光,轉身的那一瞬間,他清晰地看到她對他揚起了手,像是挽留。
他站在原處,步子邁不開了,他怕他會忍不住向“洛青嵐”那邊走去。
“殿下,吉時到了,還請上馬。”隨行的宮人穿著大紅色太監服,比他一身黃色裝束更像喜服,他想若不是胸前這朵大紅的花,沒人會想到他是新郎官吧。
十七太子妃裝束的洛青嵐已經被侍女扶上了花轎,司寇彥晞嘆了口氣,也翻身上馬,最後看了眼亭子裡的倩影,一拉韁繩,揚聲道:“回宮。”
亭子裡的北辰琬聽到這聲低喚,心沉到了谷底,她邁出幾步,眼前紅蓋頭掩住了一切,她終於體會了一回被人忽視的無可奈何。
依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北辰琬的淚水流至下巴,滴落下去,在地上淺淺的幾滴,沒有人發覺,除了她。
彥晞哥哥……
心裡的呼喚,還是沒人能聽到。
她揚手,本想讓身邊侍女扶她坐下,久久沒人上前,她正疑惑,突然雙腿一軟,撲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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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兩頭
她揚手,本想讓身邊侍女扶她坐下,久久沒人上前,她正疑惑,突然雙腿一軟,撲倒在地。
動作太大,紅蓋頭飄落,她才看到身邊倒地不起的四個丫鬟,還有再遠一些東倒西歪的侍衛和轎伕。
是言默讓人動手了嗎?意識到這一點,北辰琬慌忙的在腰間摸索,沒有解藥!
胸口的蠱蟲也滑落了,北辰琬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終於癱倒在地,再也無法動彈。
她這才想起這件喜服並非她的,而是洛青嵐的,斷香散毒粉的解藥,她是隨身帶著的,剛剛小碗換了她和洛青嵐的喜服,解藥不時落在了滿宸閣她的房間,就是在洛青嵐身上……
最後,自食其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