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奴婢這就掰開她。”
三個人在長廊拉拉扯扯像個什麼樣子,若是被旁人看見威嚴何在,上官漫只得道:“罷了,我送她回去就是。”
長廊迂迴曲折,兩側怪石嶙峋,濃郁枝葉已有了秋意,幾片黃葉夾雜其中,便生出幾分蕭瑟來,穿堂風呼嘯而過,吹得衣裳錚錚作響,她本一身燥熱,被那冷風一吹,只似有冷水自頭上灌下,生生打了一個激靈。
殊兒也忍不住聳聳肩,低聲抱怨:“這風真冷。”
何婉曦整個身子都傾在她肩頭,她半個身子隱隱的發麻,突然就想起出門前昭陽那個動作來,開口道:“今日昭陽是不是有些怪。”
殊兒忍不住道:“她自從嫁了人,哪裡正常了,聽說天天和那範狀元吵,吵完回到宮裡,自己又跑回去,自從這何家小姐嫁進來,她又往這裡跑,都嫁了人,竟這樣不矜持……”兀的回神,嚇的一張臉都白了:“奴婢該死。”
她卻倏地駐足,輕道:“不好。”將何婉曦推到殊兒那裡就提裙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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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二十七章
花廳內寂靜無聲,唯聽枝葉簌簌,昭陽雙頰酡紅醉臥案旁,酒罈倒了一地,滿目狼藉,上官漫精力掃了一眼,四下裡卻不見赫連瑜的身影,她走進去,風灌進室內,吹得裙裾鼓動,直覺身後有人靠過來,她猛地回頭,只覺眼前素色幔帳亂舞,臂上被人一拽,下一刻背部緊緊貼到花壁上,熟悉的薄利香夾雜著酒香,她一顆心尚咚咚直跳,他的手箍住她的肩頭,掌心滾燙。
抬起眼來才見他眸子已成深藍,幽深如夜空,灼灼落到她面上,氣息含著酒香拂到耳側,他呼吸粗重,上官漫見他神情,不禁蹙眉:“她果然真在酒裡放了東西。”
“唔。”他隱約含笑:“叫種做纏綿的春藥,盾地粗糙,來的卻是猛急。”
她剎那面紅,忽又透出蒼白了,氣道:“她竟這樣……”不知羞恥,說到一半便咬齒,她自小雖在冷宮,禮教卻是極嚴,萬萬想不到昭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給男子喂下春藥,其目的昭然若揭,況她已嫁做人婦,堂堂一個公證,竟做出這樣下賤的事情來,她一時悲憤難辨,一股腦門便發洩到他身上:“你竟也喝下去,萬一……”他曖昧不明的低笑一聲:“沒有萬一。”她才知他是故意,一時又氣又笑,他低頭便吻下來,那唇滾燙炙熱,灼的她雙頰似也燃起來,身子輕顫,忍不住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只覺他頗粗魯扯開腰上綬帶,環佩叮的一聲墜落地上,他的吻烙鐵一般落到胸前,她將滾燙的臉埋到他的頸窩,只聞耳畔盡是彼此濃重呼吸聲,再也聽不到旁的了。
第二日皇帝乾坤宮召見,暖閣裡白煙屢屢,夾雜著濃重的藥味,皇帝闔目爺臉躺在搖椅上,手裡尚攥著一本奏章,想是睡的熟了,指節一鬆,眼看便要落下來,她悄聲上前接在手裡,將奏章放到書案上。許久未見,竟覺他老了許多,清瘦面上細細碎碎褶皺,詞彙了歲月痕跡,發只用玉簪箍住,才見他雙鬢已然花白。
皇帝喉間咕的一聲,猛然便醒了,她忙伏下身去:“父皇。”皇帝惺忪睜開眼,聲音尚帶著睡醒的混沌:“漫來兒了。”
她低低道:“是。”
皇帝垂下眼來瞧她,她一身緋紅的錦裝翟衣,這樣伏在地上,衣裳層疊逶迤一地,只覺豔光四射,便一時有些恍惚,上官漫許久未聽他開口,跪在地上,膝蓋聊聊發疼,忍不住身子一顫,皇帝才回過神來:“起來吧。”招了招手:“賜坐。”
便有內侍搬了錦凳來,她矮身坐下,低眉斂目等他開口,皇帝看她一眼才道:“朕命他們兩月內完工,是你繪的圖,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便代替朕下去監著吧。”
她倏地一驚,未想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