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個時候已經響了十二下了,鐘聲停住了。
那個鍾是發條式的,沒有人上絕對不會走更不會響。難道在我們上樓的期間有人進來並且取下鐘上發條在掛在這個房間?而且我發現房間的佈局似乎正在慢慢變化,而住關鍵的是地上原本粉筆劃著的屍體已經不見了。整個房間如幻象一般我和紀顏猶如處在海市蜃樓中。
漸漸,四周像水面波紋樣浮現出許多東西,一架鋼琴,幾個書櫃。然後是一位五十多歲男人走了進來,他面帶微笑,穿著無袖高領白色羊毛衫,一臉長者之貌,帶著一副黑色寬邊眼鏡,很慈祥。鋼琴上坐著一位少年,很清秀,大概十五六歲,正認真的彈奏。男人似乎在和孩子討論著什麼。說的極為認真,並撫摩著孩子的頭,孩子也很用心的聽著。看上去很溫馨。我和紀顏就在旁邊,被眼前的事物看的迷惑了。我暗想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那位教授工程師?
接著,男人出去了。孩子目送著他出去。忽然孩子的臉變的極為猙獰,那絕對不該是一個少年擁有的相貌。而更令我膽寒的是,他居然不經意的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神非常的黑暗。我看看四周,本應該什麼都沒有啊。幻象很快消失了。四周恢復了平靜。我和紀顏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一身的汗。
“走吧,這房子果然有問題。我們先回去準備下。明天早上再過來,六點以後這裡陰氣太重了。”紀顏看了看四周,催促我快走。
我們穿過甬道,走向門口。揹著光我才發現,甬道是紅色的木頭制的,狹長的通向大門,猶如一跟舌頭一樣。
紀顏轉動了下門把手,然後皺著眉頭又使了下,他轉過頭說:“門居然鎖住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走到其他房間,果然,所有連線屋外的出口都打不開了,包括窗子。而且房間的溫度居然逐漸在升高,我走向廚房和廁所的水管處,發現剛才近來還能出水的水管,現在一開啟只能發出尖刺類似鴨鳴的叫聲,在空蕩的房間裡迴繞。我鬱悶的龍頭擰死,才聽不見了。
“《本草綱目•;鱗部》記載‘蛟之屬有蜃’,‘能吁氣成樓臺城郭之狀,將雨即現,名蜃樓,亦曰海市。’”他拖掉外套,把袖子捲起來,站到大門口。一邊念道。
“你在唸什麼?”我對古文不是太明白。
“有種怪物叫蜃,她們很大,而且常人根本看不見她們,據說形同魚類,張著兩個很長的觸鬚。它們經常在大雨來臨時變化為房屋引人進去然後吞食掉。”
“你是說這房子?”我四處看了看,莫非我們在怪物肚子裡?
“對,但也不肯定,因為這房子已經存在很久了,蜃不過只能變化出虛物。但我必須試試,要不然以這種溫度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活活變成乾屍了。”紀顏拿出兩隻mp3。一隻給了我叫我帶上。我狐疑的接過來,放開一聽,居然是經文。
“如過是蜃作怪就應該只是幻術,裡面是大悲咒,佛曰,誦此陀羅尼者,不受十五種惡死:(1)不為飢餓困苦死,(2)不為枷系杖擊死,(3)不為冤家仇對死;(4)不為軍陣相殺死,(5)不為虎狼惡獸殘害死,(6)不為毒蛇?蠍所中死,(7)不為水火焚漂死,(8)不為**所中死,(9)不為蠱害死,(10)不為狂亂失念死,(11)不為山樹崖岸墜落死。(12)不為惡人魔魅死,(13)不為邪神惡鬼得便死,(14)不為惡病纏身死,(15)不為非分自害死。所以還是可以暫時護佑我們一下。”
果然,帶上後雖然聽不懂,但心情已經好了很多,感覺也沒剛才那樣煩躁了。
紀顏也帶上了,並且左手按在門把上,右手咬破後以鮮血在門上寫了些什麼,總之我是看不明白。接著他用力後拉,門居然拉開了只有一人出的小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