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淡藍短衫”不屑地說道。
“所以那就叫本事嘛!要是老子也有那膽量,有那本事,也去從軍!就算弄不到提督,也得弄個總兵噹噹嘛!”“眼皮痣”自我陶醉地說道。
“就你?還是先省省吧!你別說帶兵打仗了,能走上個五里路不喘氣老子就跟你姓!再者說了,你還想學人家於中?你當人家是什麼人?想學就學得了的?人家可是抓到了機會。殺的不是臺灣叛賊就是日本外藩,自然沒什麼事。你要是敢濫殺冒功,還是先把自己的腦袋瓜子別好再說吧!”“淡藍短衫”又嘲諷道。
“什麼把腦袋瓜子別好呀?畢二爺這又是在嘔誰呢?要不要我劉某人幫幫忙?”那“淡藍短衫”的話音剛落,“眼皮痣”還沒有來得及反口,一個人就坐到了他們的旁邊。
“喲,劉總管,您不在相爺府忙活,被什麼風兒吹到這小茶館兒來了?”聽到話轉過頭,淡藍短衫和眼皮痣立即站起來朝那人拱手抱拳。
“什麼總管?笑話我不是?都是自家人,來來來,大家別客氣,坐,都坐!”來人似乎很享受兩人的熱情。笑呵呵地一揮手,示意兩人重新坐下。
“呵呵,我說劉總管,您老人家不回府裡伺候,就不怕劉大總管生氣?”“眼皮痣”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又笑嘻嘻地說道。
“有什麼好生氣地?他劉金澤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巴不得把我趕到底下莊子裡去,咱敢懶得去招他。躲一天是一天唄!”來人不在乎地說道。
“喲,我說劉爺,那劉大總管不是你表舅嗎?怎麼還趕起自家人了?難不成您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不成?”“淡藍短衫”奇道。
“還不就是他那個在內務府當嫉嫉的堂姐?孃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到了咱終府還乍乍呼呼的,我一時看不過眼,就給了她一巴掌,結果,他奶奶的……真是人倒黴連喝水都塞牙!”那姓劉的搖頭嘆氣道。
“您,您把劉大總管地堂姐給打了?”“淡藍短衫”和“眼皮痣”看著姓劉的。驚道。
“她活該捱打!不就仗著她兄弟是體府的大總管麼?有什麼了不起?以前捱了人家地揍。就是告到了內務府還不是照樣白搭?要不是劉金澤有體相的面子,她恐怕早就被轟回老家種地去了!孃的,也不知道老實一點兒!早知道今天。我還得再踹她幾腳!”姓劉的叫道。
“那您現在……?”“淡藍短衫”小心地問道。
“倒黴唄!本來說是要提老子當個管事,現在可好,管後門兒去了!唉……”姓劉的哀嘆道。
“得得得,您也別生氣。這管後門兒嘛,至少還落得個清閒,來,喝茶,喝茶!”“眼皮痣”端起茶杯說道。
“謝了!”姓劉地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朝兩人問道:“我剛來之前,聽兩位好像在談什麼‘腦袋瓜子別好,呀什麼的!說什麼呢?”
“西邊的戰事唄!”“眼皮痣”笑了一下。又為幾人斟上了幾杯茶“咱大傢伙都是沒職沒權的閒散人兒,沒事閒著無聊,反正就是瞎說!權當消遣!”
“這小子想學那個於中殺平民冒充軍功!可膽子又太小,見不得血……”“淡藍短衫”笑道。
“去去去,我什麼時候說見不得血了?有本事你拿把刀來,看我敢不敢捅你幾下試試?”“眼皮痣”叫道。
“於中殺人冒功?你們聽誰說的?這訊息你們怎麼能信?”姓劉的嗤笑道。
“這不是朝廷傳出來的嗎?說是於中殺了好幾十萬平頭老百姓……”“淡藍短衫”問道。
“狗屁!那都是謠傳!我們家三爺隆科多就是於中麾下,傳回的信裡從來沒這麼說過!……我實話告訴你們,那些殺人的罪名。其實都是於中替手下將領背的黑鍋!”姓劉地向四周看了一眼,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