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不起夜千澤,覺得夜千澤配不上那般膽大心細又精明的寒初藍,可他也不想寒初藍被孃親逼著承受夫家的休書之辱,他要斷了顏氏想利用寒初藍攀龍附鳳的念頭。
顏氏張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想想,楊庭軒是首富的獨子,高高在上,又一表人才的,別說納個妾室,就算要娶三妻,也有不少女子送上門來,他何須去搶奪他人之妻為妾?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她想攀上楊府,成了泡沫,一彈便破。
可,怎麼是假的呢?楊嬤嬤明明就給了她銀兩呀,那些銀兩又是真的,她都用來買了不少東西。如果楊庭軒要納寒初藍為妾室是假的,楊嬤嬤怎麼可能給她錢銀?
“楊嬤嬤給了你多少錢?”
“一共有十兩了。”楊嬤嬤前後給了顏氏兩次錢,加起來的確有十兩了。
“木子,向她討回那十兩銀。”
楊庭軒冷冷地說道,區區十兩銀,初藍的娘就要把她賣了,要不是看在初藍的份上,他真想一腳把顏氏踹開,無恥!
木子馬上就走到顏氏的面前,不客氣地命令著:“還錢!”
顏氏呆住了,楊嬤嬤給她的錢,她花掉了幾兩,還餘下幾兩,她都藏起來了,那可是她的命,現在楊庭軒竟然要她還錢……
“楊……楊公子……我,我一定會讓藍兒給你當妾室的,這錢……”
“閉嘴!”
楊庭軒怒了,“你敢讓初藍給我當妾室試試,我要了你的賤命!初藍是你的女兒,你一再地賤踏她的人格尊嚴,你根本就不配當她的娘,你賤,誰都不想管你,你休要把初藍拖下賤水中!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完,楊庭軒冷冷地甩扇就走,陰冷的聲音還傳回來:“木子,他們要是不還錢,就到他家裡,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了,要是沒有值錢的東西,就把她自己變賣了換錢來還!這麼賤,一兩銀不知道能不能換來!”
“楊公子……”
顏氏回過神來,臉都白了,就想追撲到楊庭軒的面前去,想向楊庭軒求饒,木子和另外一名小廝迅速地攔住了顏氏,逼迫著她還錢。
寒大川在一旁看得不知所措。
他知道楊嬤嬤給了婆娘錢,但不知道給了多少。現在知道了是十兩,再想到最近幾天家裡的伙食好了點,也添置了一些新衣賞,新用品的,便知道自家婆娘把銀兩花了,那十兩銀,他們哪裡有得還呀?
“我沒錢……”顏氏被木子逼得臉色慘白如雪,什麼也顧不上了,撒野一般,推開木子,扭頭就狂逃而去,跑得太急太慌,還摔倒了,順著楊府門前的臺階一直滾下去,摔得她全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似的,她也顧不上痛了,爬起來,披著散亂下來的頭髮沒命地逃著,連自家男人都不要了。
她不還錢!
她絕對不還錢!
她現在也沒有十兩銀可以還給楊庭軒!
楊家那麼有錢,竟然還要她還那十兩銀……
不行,她要回家裡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還有那餘下來的幾兩銀子。
顏氏為了一百兩而來,結果連到手的十兩銀都要被追去,可謂是得不償失。
楊庭軒一旦下達了命令,就算顏氏逃得快,木子也會盡職盡責地追著顏氏討債。
片刻後,金玉堂酒樓的二樓,臨窗桌子前,元缺饒有興趣地問著對面的楊庭軒:“寒初藍是誰?你竟然護著她。”他可是聽說過楊家這位獨子,年二十有一了,還不曾近過女色,眼高於頂呢,那個寒初藍是什麼貨色,能讓楊庭軒相護。
楊庭軒卻把一盤經由寒初藍授藝於他,他又授於自家酒樓大廚,做出來的涼拌青瓜於元缺的面前,淡冷地說道:“國舅爺嚐嚐這盤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