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冷的聲音忽然飄來,便看到楊庭軒帶著木子站在守門人的身後,在他身邊不遠,站著的人是元缺。楊庭軒似乎是陪元缺出門,兩個人都是一身白色的錦衣,又都手拿摺扇,顯得風度翩翩,特別是元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更散發著一股尊貴的氣息,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優雅。
“公子,這兩個乞丐說要找楊嬤嬤,小的說楊嬤嬤不能見他們,他們竟然要求見公子,還說是寒姑娘的爹孃,說公子要納寒姑娘為妾室。”守門人一見楊庭軒,馬上就換上了恭敬的態度。
顏氏聽到守門人的稱呼,得知眼前的年輕公子便是楊家獨子,那個對寒初藍感興趣的正主兒,她馬上兩眼一亮,滿臉揚起笑容,硬是擠開守門人,擠到楊庭軒的面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像極了哈巴狗,笑得小眼珠子都不見了,只有一條縫,討好地說道:“楊公子,我是初藍的娘。”
楊庭軒輕搖著扇子,隨意地掃了顏氏一眼,然後優雅地用扇子掩蓋著自己的嘴巴,淡冷地說道:“什麼味道呀,好臭呀。”
顏氏笑容微僵,楊庭軒這是在嫌惡她的靠近,她連忙後退好幾大步,不敢再在楊庭軒面前站著。嘴裡還在討好地說道:“楊公子,我是初藍的娘。”
楊庭軒又搖晃起扇子來,淡淡冷冷地問:“有事嗎?”
初藍的娘?
他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娘呢,女兒都嫁了人,還要逼著女婿休妻,為了讓女婿休妻,不惜四處散播謠言,影響女兒夫妻的感情。不錯,這件事是他奶奶的錯,奶奶未問過他的意思,就自作主張,又拿錢財之利來誘惑初藍的娘,可是初藍的娘要是個好母親,又怎麼會順著奶奶的意思,為了錢財而棄女兒幸福不顧?
就算他認為夜千澤給不了寒初藍幸福,但初藍的娘也不應該那樣做!
楊庭軒打心眼裡厭惡著顏氏這樣的娘。存心想替寒初藍整治一下顏氏,在顏氏近前時,他才會有那一句嫌惡的話。
“楊公子,這……”顏氏看一眼站在一旁溫溫地笑著,用著一副看好戲樣子的元缺,不知道能不能在外人面前問起楊庭軒納妾之事。
“沒事的話,讓讓路,別踩髒了我家門前的地面。”楊庭軒又淡冷地開口,話裡夾著冷嘲熱諷的。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勢利小人,真不知道她有什麼福氣能養出像寒初藍那般聰明的女兒來。
“楊公子,楊嬤嬤說公子要納我家藍兒為妾室,不知道……”
顏氏見楊庭軒不待見自己,也顧不得元缺在一旁看戲,急急地說,沒有說完一句話,就被楊庭軒冷冷地打斷了。
“本公子什麼時候說過要納初藍為妾?我說你是怎麼當孃的?初藍都嫁為人妻了,你竟然還想把初藍送給我當妾室,那不是賤踏初藍嗎?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娘,讓人不恥!我實話告訴你吧,說什麼要納初藍為妾室的事,都是假的,我從來就沒有要把初藍當成妾室!”要是那丫頭還不曾嫁人,他寧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轟轟烈烈地把她抬進楊府當少夫人,而不是地位低下,永遠被正室踩在腳下,一生中不能再穿紅衣的妾室!
那丫頭絕對值!
在商海里打滾的楊庭軒,眼光很毒,看人精準,他敢說,不久的將來,寒初藍必定成為商海里一顆耀眼的明珠。
“假的?怎麼會是假的?楊嬤嬤都給了我銀兩,說是楊公子你納妾的定金。”顏氏不相信自己聽到了,滿以為能攀上首富了,寒家能跟著富裕起來,沒想到是假的。
楊庭軒根本就無意納寒初藍為妾室。
“本公子有差到需要搶奪他人之妻為妾嗎?”楊庭軒冷冷地注視著顏氏,他冷起來的時候,那股子冷氣並不輸於夜千澤。他又是向著寒初藍的,替寒初藍心寒,竟然有這樣的一個孃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