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於清水縣一個算得上貧窮的村子裡,他狂喜不已,顧不得自己攝政王的身份,裝病向少帝告假,化了便妝,帶上些許的隨從,偷偷地溜出了帝都,往清水縣奔來。
他要親眼看到他的稚兒,才能徹底地相信他的稚兒還活著。
夜沐這樣一告假離京,正好給少帝開始掌政的機會,也會為以後的夜千澤帶來不少的傾軋麻煩甚至傷害。
日子平淡而幸福地過著,轉眼間便過去了半個月。
夜千澤手臂上的傷好了。
寒初藍左肩上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她迫不及待地要下地幹活,休息了半個,把習慣了勞作的她悶壞了。
重活兒,李氏和懷雲都不讓她做,只讓她當個指揮。
原先種著的兩畝青菜,已經基本上收割完畢了,餘下的那些太細小,也開始老了,不宜再給金玉堂酒樓送去。寒初藍不願意浪費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菜,便把餘下的菜都割下來,然後在院子裡鋪下稻草,曬菜乾。
田裡的禾苗生長得也不錯,寒初藍想著,這一次的收成應該能維持得到來年春天。
青瓜和豆角已經開始打花結瓜結豆了,而小白菜和菜心則重新撒播菜籽。最後一點菜被收回家曬菜乾的時候,院子裡菜地上的菜又可以收割了,算是勉強地保證了金玉堂酒樓那四百斤青菜的供應。
因為菜地有了收成,夜家的經濟大有好轉,每天除去花銷的,還能餘下一兩銀左右,賣了半個月的青菜,加上以前賣柴的進帳,寒初藍的錢袋裝著將近三十兩銀了,她開始計劃重新造一棟大房子,讓一家人都住在一起,不用像現在那樣分成兩家住。
過去,李氏住著的那間小茅草屋是以下人的姿勢守護著大屋的,現在,寒初藍打算取消破滅這種守護的姿態。
雖說夜千澤把李氏當成親孃,或許是骨子裡頭流著的是皇室高貴的血統,李氏要以下人的姿態守護他,他也習慣了,並沒有覺得不妥。但寒初藍不是那樣認為的,她覺得李氏救了夜千澤一命,又奶大夜千澤,如同親孃一般,理應孝敬李氏,家裡的高堂怎能以下人的姿態守護著晚輩?
所以她才想著重新建造一棟大木屋,分上下樓的那種木屋,一樓一廳四房,閣樓上面再設計兩個房間,這樣大家都可以住在一起。
不過建大木屋需要很多木材,還要佔一大片的地兒,夜家的地是大,她都用了大半來種菜,一建房子,菜地便要縮水了,她打算等大菜地的小白菜重新能收成了,再來推進建房子的計劃。
這天清晨,天還沒有亮,深秋了,天色亮得越來越晚,傍晚沉得卻越來越快。雞打鳴後,寒初藍就醒轉了,一醒來,就覺得腰上有壓力,一看,夜千澤霸道的大手還保持著睡前摟著她的姿勢,他的手臂橫在她的腰上,讓她覺得腰身重。
重新同床共枕後,每天晚上夜千澤都要摟著她入睡,偷香什麼的,寒初藍就懶得提了,那傢伙要是不偷香,她跟他姓夜。有時候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的,還會扒她的衣裳,有次……寒初藍的臉紅了紅,不想回憶那次差點走火的經歷。
經過半個月的調養,寒初藍的臉色變得紅潤,身子發育也快了點,以前是小饅頭,現在已經是小籠包了,還有往包子方向發展的趨勢,導致某澤看她的眼神越來深沉,寒初藍真怕他會把她一口吞下去,還好,某澤雖然很想與小妻圓房,還是記著小妻的話,她的身子還沒有真正長成,不宜圓房,所以每天晚上的同床共枕是幸福的一種煎熬。
輕輕地拿開了橫在她腰上的大手,寒初藍小心地坐起來,然後小心地滑到床尾去,慢慢地爬跨過夜千澤的長腿,半點都不敢碰觸到夜千澤,怕驚醒他。他一醒來,她就別想起床跟著婆婆和懷雲割菜了。
總算爬坐到床沿上了,寒初藍鬆了一口氣,不過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