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難以得到,就越是渴盼。
昭佩給他開啟一扇窗,給他看到從未看過的風景,那些撒嬌耍橫,頤指氣使,不管從前在國公府還是在太子府,她都做的任性肆意,膽大妄為,好似人本來就可以這樣。甚至在方皇后跟蕭大白跟前,她也能談笑風生,裝傻賣瘋。
蕭繹心裡隱隱有了羨慕。
這種輕鬆自在的生活雖然蕭繹不說,但覺得比當太子更吸引人,好多時候蕭繹都有個想法,乾脆這些爛事都丟在一旁不管了,就他跟她,兩個人天涯海角尋個地方過去罷。甚至昭佩說她想讓徐家留個後,讓家人去南洋的時候,蕭繹用了好大的心思才壓抑住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交給小舅子,幫忙一起在南洋買個地的想法。
最難生在帝王家。
蕭繹伸手摟過昭佩,讓她在自己懷裡靠的更舒服一些。
懷裡這個女子,微微動了動,自己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把臉依偎在蕭繹的胸前,似乎睡著,閉著眼睛,忽然開口問道:“皇上服這些丹藥好久了?”
蕭繹一楞,知道她也沒有睡著,將她又摟的緊了些,道:“父皇自從修道之後,一直服用各種散藥丹丸,我與母后苦勸多次,卻無甚效果,今日父皇服用的藥,方才聽你說叫五石散?興許是才找到不多久的,我看父皇的氣色竟然一次比一次好了起來,興許真有益壽延年的功效?”
昭佩呼的一聲從蕭繹懷裡坐了起來,“糊塗!那藥我原先在生金樓的時候聽人說過,初時服用氣色甚佳,若是等三五年之後,只怕要形如鬼魅!”
蕭繹也警醒起來,“最好要太醫檢視下那散劑,若是真如你所言,斷不能再讓父皇服用了。”
昭佩見蕭繹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多說什麼,如貓一般蜷縮著,繼續睡去了。
皇上服丹藥一事還沒過去,運送糧草的人馬便由魏翔宇帶隊,浩浩蕩蕩的去定州出發。
靈雲寺的僧人領頭的是門下四大長老之一的慧律大師。這百名比丘尼都是武僧,手中兵器卻不相同,有用梅花槍,有使猿猴棍,但無一不是紀律嚴明,行走無聲,靜坐如鐘。
魏翔宇開始有些擔心這靈雲寺既是國寺,慧律大師又是傳功長老,怕是客大欺主,難以管理,誰料這靈雲寺的僧人卻是極為自律,腳程又好,倒是讓魏翔宇生出幾分好感。
因押運糧草,不僅程序緩慢還有諸多顧慮,為了避人眼目,魏翔宇不敢找那些大路行走,只挑了一些小路和人跡稀少的地方行走。
出了西渭再往北走四百餘里,有個很大的城鎮,名落梅鎮,因這遠處有片沙漠,傳言古代有將軍行軍至此,飢渴難耐,見落梅而止渴,便將此處改名為落梅鎮。
去定州此乃必經之路,加上此處臨近邊境,也多操著各色口音的色目人來經商行走。魏翔宇對此地十分警覺,這等地方最容易有對方的探子,便命大軍駐紮在城外十里,燒火做飯,派出一隊人馬去城中買些藥品吃食。過了落梅鎮,再要補充東西藥品,除非到定州。
此時已近傍晚,營地上到處開始生火。魏翔宇正帶了親兵四處檢視,忽見慧律大師來尋。
魏翔宇對這位師傅十分客氣,因著慧律大師不僅武藝高強,也能與魏翔宇談論兵法,又有一身好醫術,路上幾個押運的官兵水土不服,或傷風著涼,針砭艾灸、湯藥丹丸總能藥到病除。前幾日魏翔宇半夜受涼落了枕,左側臂膀生疼不敢扭頭,這位高僧不過捋了幾把,頓時轉動自如。
“阿彌陀佛”慧律大師道了一聲佛號,“魏將軍,貧僧有一事相求。”
魏翔宇見狀急忙回道:“大師有何難處,但憑吩咐。”
慧律大師笑了笑,“魏將軍不必緊張,不過是貧僧隨時帶的藥品不足,聽聞將軍派人去城中採購,可否允貧僧借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