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是個不錯的臨時應對之法,心裡鬆快了些。便招來張和問道:“可回去打聽了,太子妃今日在府裡做了何消遣?”
張和將從趙管家處得來的訊息小心的稟了上去:“回聖上,今日太子妃在府裡開了一賭局,坐莊收銀子。”
昭佩善賭,蕭繹覺得這也不算啥,還是追問了一嘴:“是何賭局?”
張和擦了擦汗道:“賭聖上您會不會和巴彥公主嗯。。。。”張和仔細的斟酌詞語,瞄了一眼蕭繹的臉色才吐出兩個字:“圓~房!”
☆、第 52 章
蕭繹扶著金絲楠木的九龍雕花官帽椅的指節攥的發白,張和咬了咬牙,索性將得到的訊息一股腦的都報了上去,“稟聖上,今日太子妃不僅在府裡設了裝,召了牡丹閣的媽媽來,在牡丹樓也設立了一莊,已談好五五分成,一兩銀子一莊,賣的極便宜,今兒晚上,西渭城裡莫管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今兒晚上都去了牡丹閣買他幾莊。”
蕭繹氣的一掌擊下,那扶手椅子生折成兩截。
“好個徐昭佩!”蕭繹難洩心中抑鬱之氣。一想方才自己還真真想借曾太醫之手不與那巴彥公主圓~房,徐昭佩確是生生算準了他,還敢大肆宣揚設下這麼一賭局。
蕭繹冷笑道:“想必除了太子妃自己,別個都買的朕輸罷!”
張和道:“皇上聖明。”
此事已經鬧的滿城風雨,想必明天言官奏疏必定雪片一般飛來,蕭繹揉揉額頭想起前日裡沈山送來的訊息,真是令人格外頭疼。
蕭繹起身踱了幾步,道:“你先下去罷,給朕盯緊了一些,有何事速速來報!”
還未等張和退下,便見原先的方皇后便是如今的太后扶著綺年的手走了進來,身後馮姑姑還端著一碗湯。
張和給太后見了禮便自去了,太后親自摒了左右,將那百合蓮子湯端在桌上便坐下了。
蕭繹幾日未見太后,今見太后著一晚霞紫軟袍,趁著面色雖好,只掩不住眉宇之間輕鬱之色,道:“哀家今日也有耳聞,那牡丹閣的媽媽竟然敢如此膽大包天,還是儘早處置。”
蕭繹何曾不想,“母后,處置那牡丹閣雖是容易,只怕難堵悠悠眾口,更何況昭佩性子頑劣鬼主意又多,只壓下此事,昭佩還不知還會折騰出什麼花樣來,真真是招架不住!”說完一頓:“牡丹閣也並不是毫無背景,這幾日沈山四處暗訪得知牡丹閣身後最大的東家竟是太傅高儀,如今他身為帝師,朝堂上下多有對蕭繹不滿,手裡多少拿捏了昭佩一點把柄,屢次抗上,兒一時也動他不得。”
皇后嘆了口氣道:“只怪當時哀家心軟,只將那人毒啞,未曾要他性命,如今這高儀卻將此人擱置在莊子上看的死死的。一時也下不了手。”
蕭繹以為昭佩去牡丹閣尋兔兒爺之事父皇母后不知,乍一聽說大驚失色,急忙問道“此事父皇可得知,是否為此事才答應巴彥的要求,命兒娶她為後?此事兒亦有錯,昭佩一時糊塗還往母后寬恕則個!”
方太后搖頭:“非也。”便也不欲多說,遂轉過頭去問蕭繹:“昭佩皇上可想著如何安置?”
蕭繹道:“兒思想想後便是昭佩與那巴彥公主並列東宮西宮為好,雖娶巴彥公主為後,但兒已下旨給了昭佩中宮籤表之權。那巴彥公主便享個尊榮便是了!”
這次就連太后都忍不住搖頭,“痴兒,你房內一直無人,怎知女子之間哪有那麼簡單。如此也是唯一之選,只徐家當年與你有活命之恩,本是三媒六聘的正妻卻要受此屈辱,你得好好待她,莫讓她覺得委屈才是。”
蕭繹見方太后並未有責備昭佩之意略放下心,急忙應下了。方太后起身要走,忽想起一事,又轉頭吩咐蕭繹:“旁的休說,定要昭佩早早生下皇子,如此大局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