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的錦緞之上。
淺墨咬著牙,半晌鬆開嬌嫩的唇瓣,一字一頓。“她之於我如寶寶和小乖一般重要,所以我一定會讓她安全出世。”細長的眼中灼灼生輝,燒的軒轅御凜冷厲的面容出現了一絲裂痕,只可惜某人太過於專注於把臉埋在男子咚咚跳動的胸口,錯過了男人片刻的凝視。
閻都篇 晚秋弄情
淺墨悠然自得的輕啜上品的雨露清明,對於那雙探究的雙眸不以為意。君清風果真是大手筆,居然把南清的貢品拿出來供自己品茗。
“嘻嘻,寶寶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原來女子看女子還能這般的專注。”嗓音清脆,即使暗藏嘲諷,卻絲毫不影響那些如擊打青瓷器的悅耳聲音。夢漪大大咧咧的斜倚在環椅旁,毫不含蓄的吃著芙蓉酥,鳳目嘲弄卻警覺的盯著淺墨對側的嫩黃罩紗長裙的女子。
“夫人,晚秋冒昧來訪,還請見諒。”女子輕言細語的說道,面上的表情雖不親切卻不冷漠。一雙清明的秀目在淺墨半垂下的臉頰上游離,這個女人成就了她的一生,讓她能夠伺候在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左右,但是她卻並不感激,只因為她就像一株薔薇,在那個男人心底生根,然後永生永世的蔓延。多少年來,她似乎得到了上蒼的眷顧,依舊是清雅如初。
濃密的睫毛緩緩地上移,淺墨淡淡的掃過眼前的女子。嫩黃的長衫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烏黑的發高高地挽起,一絲不苟,髮間綴著清環玉珠,上下錯落了兩根精緻的七寶梅花簪。一張小巧的臉抹了淺淺的胭脂,雖不美,卻也不失秀麗。“無妨。”淺墨不冷不熱的丟擲簡短的兩個字。早不一日晚不一日,偏偏選在君清風與御凜出門的時候來叨擾,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太聰明還是太愚蠢。
許是早就料到了淺墨的冷漠,女子依舊是一臉溫柔的含笑。“一別多年,夫人仍是如此的絕塵脫俗。”字字如針,從牙縫裡擠了出來。晚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只是在面對這個女子時,這麼多年的隱忍似乎找到了一個發洩口,按捺不住。她的漫不經心,她的決斷冷漠,她的雪中送炭,那些過去的畫面再次翻騰在腦海,倒騰了那些看似平靜的心湖。
夢漪眯起鳳目,黝黑的眸中狠厲一閃而過。“放肆,我娘是什麼身份,豈容你如此不敬?”此時的夢漪臉色一整,一反平日的嬌憨,語氣凜冽的對著怔然的女子。此時的她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那張尤帶稚氣的小臉最貴而威嚴,不容小覷。
“秋夫人,有話不妨直說。”淺墨難得的噙著笑,晚秋你不該錯估了軒轅夢漪。閻都的大小姐,燕樓的少主豈是可以讓外人隨意撒野的?只要她願意可以嬌憨可以惹人憐惜,一旦超越了她的底線那麼她也可以狠厲如刀,讓敵人體無完膚。只是這個叫晚秋的女子,自己卻並無太多反感,她不隱藏自己的不甘,卻也不會愚不可及的玩手段。
晚秋對著夢漪赫然冷厲的小臉出神,這個孩子就是那個當初被自己抱住嚇得啼哭不止的孩子,無害時讓人以為不過是個絕美柔弱的少女,此時卻高貴不可侵犯,那雙眼太如刀鋒利的讓人心驚。茫然的垂下頭,晚秋膽顫的承認這一刻,自己在懼怕,畏懼這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女。“夫人,曾經晚秋很恨你。”沉默半晌,晚秋幽怨的瞥了眼始終無動於衷的女子,難堪的錯開眼神。
夢漪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女子,欲要出口的警告被孃親的風輕雲淡的一瞟,瞟到九霄雲外。不情不願的閉上開啟的小嘴,嬌俏的小臉在聽到孃親叮嚀後扭曲的失了顏色。“寶寶去瞧瞧小乖醒了沒,差人把早膳送去。”
淺墨難得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姿顏秀美的女子,倒是對於晚秋的直言不諱頗感興趣。“秋夫人以為我在乎?”
呵,晚秋苦笑著扯動嘴角。“夫人當然不會在意。”是啊,即使是對著苦苦哀求著救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