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過女子的眉心,專注而輕柔。驀然君清風釋懷一笑,眼中幽光明滅鉅變。“我以為淺墨是個無害之人,卻不想原來本身就是一把刀,足以讓敵人血濺當場。”淡淡的嘶啞聲接近權力的顯示出調侃的氣息,偏偏那些傷痛卻無法隱藏起來。
“清風,你本沒有錯,世上的男子如莫離如御凜的又有多少?”淺墨沒有安慰君清風的成分,只是覺得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等級森嚴的時代,又有多少男人可以做到莫離、軒轅御凜那般的不畏世俗,明媒正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甚至是不惜與一個皇朝對抗的決心。
君清風苦笑,滾燙的喉嚨乾澀一片。最初自己就是在這個女子那雙淡漠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隱藏的靈魂,才一路追隨,是知己疑惑是愛人他沒有想過,一直以來她都是一根紮在心口的刺,只覺得這樣的女子方才讓自己得到釋放,那個被溫和麵具所束縛的枷鎖,誰又曾想到正是這份讓自己喜愛的清冷毀了自己一生的想盼。“是啊,君家的人一向高風亮節,又怎麼會如莫神醫和軒轅城主那般的灑脫隨性。”君清風不無自嘲的說著,唇邊的笑柔和而苦澀。
淺墨紋絲不動的任由修長白淨的指尖在自己的眉心划動,唇瓣輕扯,眼中一片清明。
“若是下一世,我不是君家的清風,你可會回頭?”低低迷茫的嗓音在清幽的湖邊迴盪。君清風雙眸炯炯幽深的直視著那雙細長的棕色眼睛,一眨不眨。
淺墨暗自嘆息,眼中卻找不著絲毫的愧疚。“清風,我不能許你來世。”來世?誰又知道幾經輪迴之後,那些滄海桑田的鉅變,即使是最虛偽的安慰她也不願意應酬,只因為她不願意為自己的來生做出錯誤的選擇。“我很自私,不願意讓一時的同情換來自己的下一輪迴的悔恨。”
乾淨溫暖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君清風閉上眼掩飾那些複雜的感情,這世上還有誰能把自己的自私說的如此天經地義、理所當然,讓他無法去恨更無法去遺忘。薄唇私語,君清風突然靠近淺墨,一張俊朗的臉近在咫尺。“我終究是輸了,輸在君清風三個字上。”
從男性的氣息噴灑在白淨的臉頰上到最後無力掙扎的放棄,淺墨一直安靜的不辭一語。
“罷了,回去吧,軒轅城主怕是不耐煩了。”君清風慢慢的站起身,感覺不到雙腿的力量,那麼綿弱若不是一股意志的支援只怕早已倒了下去。
淺墨及其配合得跟著起身,指尖還殘留著清涼的水跡。“清風,御凜永遠不會質疑我的朋友。”越過僵直的身影,淺墨一步步遠離。
直到纖細的女子消失在月光下的湖畔,那個寂寞孤獨的身影還一直佇立著,如雕像般石化。
寫意居,廂房。
淺墨推開房門,有些意外的盯著斜倚在軟塌上閉目養神的男子。“寶寶他們呢?”詫異的瞧著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格外清晰地廂房。
“隔壁房歇下了。”軒轅御凜仍舊合著眼,燭光灑在刀刻的輪廓上,淡淡的黃暈似乎揉散了些許凌厲。
淺墨輕巧地走到軟塌邊,側過身靜坐在榻延邊上。如翻動的蝴蝶,纖白的指尖一點點的輕撫著軒轅御凜的眉,這對眉太過凌厲,即使是面無表情時依舊是讓人覺得嚴肅。“慕昊錦的暗衛呢?”隨意的問道。
一雙暗沉如黑夜,濃稠似黑夜的眸子倏然睜開,如一口井,深邃不見底,直愣愣把人吸引進去的深幽。“藍護衛自會見機行事。”不容置疑的口氣帶著一點鬆軟。
淺墨下意識的頷首,也不再糾結於此問題上。那日他們說先去拜訪舊友,十日後到達寒錦山莊,慕昊錦倒也異常的合作,沒有絲毫的阻攔和刁難,只是不斷派來的小尾巴不勝其煩。
“不舒服?”軒轅御凜面色嚴肅的看著眼前突然捂住肚子的女子,眼中的急切不容忽視。大掌一勾,把淺墨攬住,並肩躺在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