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出像樣東西,像崑崙山二位師妹那樣跳個舞也是可以的。會麼?彈琴呢?若都不成,還是趁早死心了好。”
槓沒抬下去,因為我看到一早消失的兒子出現了。
小東西背過了手不肯讓小光頭牽,小光頭只好委委屈屈地抓著他一個衣角,一手還拿了包吃食,兩個小朋友拉拉扯扯過來了。
我眼尖看到兒子胸前掛著件物事,詫異道:“這串佛珠哪裡來?”阿寒扁嘴說道:“師傅給的。”我雲裡霧裡,一旁的小光頭興奮道:“二師兄收了阿寒當徒弟了!現在阿寒輩份上小我一輩哦——”說到這裡給我兒子推了一下,趴到一邊嘴啃泥去了。
我徹底傻住了。
就這麼收了,不用其他的師兄弟同意了?
事情的發展真讓我措手不及……帝君他不聲不響的,怎麼突然這麼幫我?
“連個招呼都沒打,事情就這麼結了?”丹辰在旁邊喃喃說。
小光頭衝他喊:“二師兄說了,有事可自個兒問他去。”說完對著我:“二師兄說了他的院子今後姐姐和寒寒可以自由出入,不會有人攔阻。還有一話要我帶到,姐姐莫忘了允諾的生日之事。”
這一個接一個的意外簡直令我無法反應。
我以為生日贈禮什麼的,都是丹辰司檀兩廝一旁惡整起鬨,難道一旁的帝君竟悄悄在意當真?我真是不敢相信!
把兒子領回了房細問具體情形,阿寒說:“師傅把我領了過去,先是問了我名字、今年幾歲了,接著問我父母,什麼地方出生的。問完就坐在椅子上發呆。”
真不愧為帝君,所行之事當真令人無法猜透。
“後來師傅便問我,是不是想拜師修行?我回是。師傅又問修行很苦又乏悶,你怕是不怕,我回不怕。師傅便說好,我收你為徒。”
我取了阿寒胸前的佛珠端詳,一看之下又是吃了一驚,這哪裡是普通的佛珠,分明是舍利!極有可能還是帝君的貼身之物。
這現實當真讓我傷情。想本仙姑磨磨蹭蹭了這許多年,依舊無法接近祗蓮帝君,我兒不過打了個照面,便合了帝君的眼緣。也不知這走的是什麼狗屎運。
阿寒說:“起初我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師傅那我姐姐呢,師傅便說,你姐姐有什麼要求,可自己尋了他說。”
“噢!”心怦怦亂跳。
山上的弟子靈得跟什麼似的,不出半日,一個個都知道了阿寒成了他們二師兄的入室弟子。溫玉渲過來道喜,笑著說他有心想收阿寒這個徒弟,沒想到給二師兄佔了先。
讓我意外的是司檀。因為我覺得她必定是要使些什麼妖蛾子的,都做好房間給她再拆一次的準備了,哪料到她見了阿寒,左看右看,我懷疑正午的太陽太大把她曬不正常了,總之她竟眉開眼笑的,一會開口讓阿寒叫師叔,一會逗著阿寒要叫姑姑,咯咯笑個不停,笑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更甚者後面還硬要塞給阿寒一條玉鏈子,讓我覺得這天地真的變了。
只是我兒子爭氣,統統不甩她便是。
入門的弟子發了二套衣服,一些日用品及二本行氣心法。我略翻了些,基本得不能再基本的東西,這方面的我倒是能給兒子做些指點。給兒子換上了新衣衫,經過一番忐忑不安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帶了兒子,過去給帝君磕頭。
這是第一次進入內庭,景物似乎與夢中見到的並無不同。帶路的弟子將我們帶到帝君所居住的那所院子外面,便止了步。小光頭正托腮蹲在外頭,看到我們,兩眼放光迎了上來。
我只一想到這地方是祗蓮帝君起行居住的地方,便侷促不安。匆促間四下看了一眼,院子裡遍植著木樨花,香沁撲鼻的。一組朱瓦矮牆連著一個月牙門,門半邊殘聯,題著:人與花心各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