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他們熱鬧他們的,她一個人,自是她一個人的,沒有人介意她就那樣子倒在那裡,連個眼神都吝嗇施捨於她。
終於一片清靜兒,一點聲音也沒有。
“哎——好疼——”
包廂裡聽見清清楚楚的嘆息聲還夾雜著呼痛聲,那是屬於年輕女子的,有個人影從地面慢慢地爬將起來,身子都站不直,用力地揉著摔疼的地方,全身都疼,估計已經找不出一處好的地兒來。
無一例外的,她又是被丟下的那個,每一回,她都已經習慣了,張天愛總是愛拉著她出門,尤其是她與陳烈的約會,讓她無數次面對陳烈的眼刀,剛開始,她還很不習慣。
可習慣就是那麼可怕的事,她現在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當作沒看見,更習慣張天愛拉著她出來聚會,讓她直接地面對那些個天之嬌子、天之嬌女的,反正著,最後的結果總是她一個留在那裡,沒一個人想起她的。
她憑著進來的印象,拖著疼痛的身子往外走,只想著早早兒地回家,泡個澡,然後好好地睡一覺,睡她個昏天暗地的,再這麼著下去,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她不想裝喝醉的,但不得不裝,沒辦法,這是權宜之計,再站下去,人家嫌她礙眼的,也不知道會怎麼為難她,就算是身子再疼,還是不顧一切地倒下去,她怕疼,真個怕疼的,當時,強自忍著,就怕這包廂裡的人,看出來。
“怎麼著,這樣就想走了?”
就在她的手觸到門邊,覺得終於鬆口氣,能走出去之時,偏就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讓她整個人愣在那裡,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的強烈氣息,就在她的脖子間,讓忍不住想要用手給抹去。
弄出個下三濫的手段
灰妹記得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今夜裡,三番兩次地要從她的手裡把酒給抄走,卻在她裝酒醉自己撲向地面,伸個援手的動作也沒有,她忍不住想笑,可能是小時候童話看得太多的緣故,怎麼著還在奢想著王子救她?
真是的,她還真行,也會做這樣的夢!
可身後的人,確確實實是那個人,靜得都讓她聞他身上的清爽味兒,他貼著她,堅硬的胸膛抵著她的後背,薄薄的衣物抵擋不住他的體溫,有些燙,是喝過酒的緣故嗎?
她還想笑,笑自己還有心情想這個,忽然間身子一僵,那人的手從身後探過來,探到她的胸前,還過分地包住那裡,燙人的熱度從他的雙手間傳遞過來,讓她忍不住一個發顫,卻是手上反應得更快,試圖揮開他的手。
可他的動作更快,制住她的雙臂,把她一個強制地轉身,整個人身子就壓制上來,將她壓在厚實的包廂門後,她抬起頭,瞅著面前,身前有個身影,幾乎與包廂裡的暗色融為一體,左手指間夾著一抹子紅光,映出他暗沉的雙眼。
這暗沉的眼,襯著他精緻的面容,絲毫沒有格格不入感,反而是跟著□一樣,誘著人墮落,且墮落不自知,寧願把自個兒沉沒,也不願意抽身出來。
“方正哥,是你呀,還沒走呢?”
她習慣性地笑了,笑容甜膩膩的。
好象她壓根兒不把方才做的動作當成一回事兒,也壓根兒沒把壓制身上的男人當成一回事,就跟著開玩笑似的,都沒當真兒,漾著那個笑容,似乎有些個天真無邪的樣子。
“怎麼?捨不得烈哥了?”
誰都知道她試圖勾引著陳烈——張天愛的未婚夫,就是她老孃江豔女士還曾在醫院裡甩她個大巴掌,也沒有把人甩個明白,當然,讓一個腦袋裡空白一片的人,怎麼想得起自己做過的事?
她真的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不是矯情,也不是作,就是想不起,腦袋裡就差些名叫記憶的東西,全是空白的,要不是江豔女士說是自個兒的老孃,也就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