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個話,讓灰妹真想笑,想對著江豔大笑的,可心裡頭苦澀一片的,偏就是笑不出來,難受,堵得慌。
“我到是沒做什麼好事兒,要不,媽你說說是個什麼好事兒,也許我還能想起來。”她把書丟在桌面,作勢挖挖自個兒的耳朵,試圖洗耳恭聽著一回,“反正這裡現在也沒有人,我丟得起這個人,媽,你也不用給我留個面子,說吧,說來聽聽,我又做了什麼好事兒?”
她很好奇地往前探腦袋,想聽得個清清楚楚的,最好能讓她聽個懂的。
見著她做錯了那麼沒臉的事,還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氣得江豔女士面色更不好看,那個手就要揚起,看著那張與她長得完全不像的臉,那個揚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下去,似乎是拿著她沒辦法。
“你也別倔著,回去跟人賠個不是就行,以後著就離得厲聲遠一點就成,你叔叔擔保你以後沒事兒。”江豔女士似乎說得很輕鬆,一切事兒都彷彿是水到渠成。
灰妹能相信嗎?
她不相信,才風平浪靜那麼幾天,以為事兒已經過去了,哪裡還想著這事兒還有後招,許嬌兒到是個好的,打她一巴掌還不夠,還找上門去,還不知道是怎麼編排她來的。
看她老孃江豔女士都急得找到學校來,肯定是少不了添油加醋的,她完全能想像那個情景,她成了勾引著厲聲偷(情)的那個人,這個髒水給潑的,沒吃上一口,就惹得一身腥。
“我要是說我沒做什麼事兒,媽你相信不?”她這會兒,是真認真,沒一點兒裝的,就算是她裝習慣了,也還有真的時候吧,“媽你相信我嗎?”
她問得很堅定,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出口,晶亮的黑眼睛就盯著江豔女士,仰著腦袋,硬著個脖子,兩手按在桌面那本書上面。
江豔女士卻是避開她的目光,沒有與她直視,或者是壓根兒不想直視她的目光,手指曲起,輕輕地磕著桌面,“我相信你這沒有用,就是回去跟嬌兒賠個不是就行的。”
這一個舉動,卻讓灰妹從頭涼到腳底,雖說她醒來後一直沒有個什麼感覺的,尤其是對面前的她老孃江豔女士一直升不起一種認同感,心底到是曉得的,這個是她老孃,還有那一夜裡,江豔女士到她房間來說的話,孺慕之情不是沒有。
現在,她真個兒發覺,江豔女士壓根兒不相信她的話,一點兒也不相信,“媽,先別說別人,我只問一句,媽,你真相信我與那個厲聲有關係?”
020賬(此章已補全)
回答她的是沉默。
死一樣的沉默。
圖書館裡沒有任何的聲音,無孔不入的冷氣罩著灰妹,她忽然間覺得有些冷,是不是沒有相信她的人,就是這個面前的女人,她的母親江豔女士,也不相信她,連一點點的信任也沒有。
她那雙叫夜空中的璀璨星子都要相形失色的晶亮眼睛,瞬間暗淡下來,所有的光澤消失得無影無蹤,低著頭,不再高仰著她的下巴,“很抱歉,這賠不是的事兒我不會做。”
說的很慢,出說的很輕,要不是離得太近,江豔女士壓根兒就聽不見她的聲音,這個與她完全不一樣的女兒,尤其是長相,半點不像她,站在那裡,兩個人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對母女。
她面色一冷,“給你一天時間,希望我能看嬌兒高興的說她原諒你了。”
這就是江豔女士,話說的沒有讓人拒絕的餘地,在她的世界裡,也容不得別人拒絕,即使那個是從她的女兒,是她懷胎十月,並讓她痛得死去活來生下來的惟一女兒。
留下的是灰妹,她慢慢地抬起頭,瞅著那個背影,那個背影極直,向前走去的步子,一點兒也不會顯得凌亂,更像是高傲的女王,優雅到極致,她經過的所有,都在向她俯首稱臣。
灰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