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面的書,長長地嘆口氣,“誰是誰的誰,誰又是誰愛的誰……”
哼著亂音兒,她走出圖書館,瞅著那邊踩著優雅的步子慢慢地走下去的江豔女士,沒一會兒就收回視線,果斷地朝著另一邊走去,頭也不回地把江豔女士的身影拋在身後,彷彿就可以忘記在天邊。
手機嘛,沒必要的,她插上個電源的,把個罷工一晚加一個上午的手機開燈,一見著有三十幾個的未接來電,還是挺好奇地瞅著時間,看看到底江豔女士怎麼弄的奪命連環CALL。
看了前幾個,她還比較樂的,到後面,面上的樂意就凝固在那裡,顯得有些個突兀的樣子,後面全是阿位的未接來電,她趕緊著回電話,就聽著那邊傳來一記“灰妹”的聲音,心裡頭才算是安定一點兒。
“阿位,昨晚打了那麼多電話,很急嗎?”她壓抑著心裡的衝動,儘量的把聲音降低到最低處,“我昨晚手機沒電了,都忘記充電了。”
“手機沒電就好,是沒電就好。”那邊的阿位似乎是松上一口氣,“昨晚阿姨打電話給我時,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是手機沒電就好,你週末還在學校裡嗎?”
“嗯的,在學校裡呢,我得努力著點看書,腦袋裡一片空的,要是考試考不出來,得多糗的哇。”她說的很開心,語氣輕鬆極了,手已經去拿著自己掛在牆上的包包,打算著出門,“對了,我現在去圖書館裡蹲著,先掛電話了。”
還沒等著那邊的阿位有個回應的,她已經掐斷通話,把手機丟在床裡,任由著它在那裡充電,不打算帶著它一起出門。
她不是去的圖書館,她要去找人算賬,把髒水往她身上潑的人,讓她很鬧心。
今天是星期六,雙休日。
灰妹果斷地奔向天涯海閣,大白天的,一敲門,似民居般的大門,竟是朝著她開啟,她就是來碰運氣的,沒想到這門兒真開啟了,有些個愣神,腦袋不由自主地一歪,往裡面一瞅,有些怯生生的模樣兒。
“噗嗤——”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晚摔得太過慘烈的緣故,那邊的人,一見到她,就認出她來,沒堵著門兒,不讓她這個女客進去,甚至是極為熱情地迎入她,“張鴦鴦小姐是吧,先生在上面等你——”
還是那個老式的樓梯,就是她腳上的帆布鞋子踩上去,依舊發出“吱呀”的聲音,伴隨著她的每一步,一直響著,似在附和著她的心情。
昏暗的燈光,落在她的身上,映著層老舊的情調,她腳下的步子越來越慢,目光瞅著前面引路的女人。
那個女人身著黑色的薄紗似的旗袍,開叉到大腿(根)部,黑色映著她如雪的肌膚,伴隨著這昏暗的燈光,她的一舉一動,都暈開來般,女人的風情,誘人的魂兒。
灰妹頭疼萬分,還記得進門時聽到的話,“先生在上面等你——”
她的目光落在前面的人身上,猛然間,卻是突然間想通了些什麼,轉身就下樓梯,不,不對,這個步子走錯了,這裡不是她能來的地方。
在等她?
是厲聲嗎?
他早知道她會來,摸透過她的心思嗎?
她幾乎慌不擇路的想跑。
但是——
她的手臂給拉住,或者說給拽住,緊緊地拽住,她的腳要往下,那人的力道卻是大的很,硬生生地拽著她,把她往樓上拖去,似個任由人擺弄在手心裡的布娃娃般,拖上去。
她試圖掙扎著,這裡是樓梯,上次還狠狠地摔過一次,還記著疼兒,她沒敢,抬頭瞪著拖她的人,竟是那個走起來搖曳生姿般的女人,她的手柔弱無骨般,卻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硬生生地拖著灰妹。
全身都疼,磨在梯梯間,灰妹是個極識時務的,當下便開口,“我自己能走,你不用拖著我,你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