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端自私的人,兩廂結合,就造就成現在的他,他活得理所當然。
為愛走天涯,為愛要死要活的,還不是他這種人能做得出來的,頂多到這份上,也許新鮮感會很快地過去,那一眼,也不過是天涯海閣裡見著不一樣的她,那個機智地裝醉,甚至從樓梯間摔下去,還不忘記很小人地拉一下張天愛。
那回,他是看見的,只是,他裝作沒看見,也裝作沒從那裡出現過,他可以確定她是故意的,就是那麼一下,那個總在張天愛身邊裝得很天真的人,一下子就吸引住他的目光,不一樣!
他知道是不一樣的,張天愛,那個人,他也沒太放在眼裡,跟陳律要把人給高高地捧起來的姿態不一樣,張鴦鴦嘛,先頭在他的眼裡,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一個讓著她自個兒的親媽都能拿著她的婚姻出賣的人,一開始落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低得不能再低的人。
“曉得我為什麼看不起你嗎?”他沒回答她的問題,心裡頭有所感,就給問出口。
灰妹一愣,但隨即就反應過來,她不是個反應慢的,不由得露出個嘲諷的笑意,仰著小腦袋,瞅著已經大赤赤地走下床,也沒拿著個浴巾擋一下的男人,視線自然沒躲過昨夜逞兇的物事兒,比起昨夜的精神,此時顯得沒有一點兒精神,蔫蔫的,只是,乍一看,還是能叫人覺得害怕。
她就是那樣的,也許是昨夜裡折騰得很了,一看見這個物事兒,就覺得腰際一陣陣的痠軟,雙腿更是發軟的,讓她幾乎站不起來,於是,她裝模作樣地收回視線,“要不,你說說,說來我聽聽?”
她不好奇,可人家要說,瞅他那個樣子,不說也是得說的,何不如她做出一副願意傾聽的姿態來,這一早上的,她也就是想明白了,人大抵都是那樣的,得到了,便不會覺得有什麼了。
方正瞅著她,見她臉上泛著一絲淺淺的紅暈,似有些羞怯,讓他臉上多些笑意,是出自真心的笑意,還是假模假式的,能瞞得過他去?
指定是不能的!
“讓自個兒親媽都不待見的人,怎麼叫人尊重?”
他不緊不慢地回答著這個話,說得是風淡雲輕。
她默然,不是不知道她自個兒的親媽江豔女士把她屬於她的婚約送給張天愛才得以踏入張家門,心裡頭其實是為著早已經犧牲的都沒有一點兒印象的親爸而感到憋氣,她失去不只是簡單的婚約,而是失去別人瞧得起她的資本。
“原來如此。”她受教地點點頭,心裡頭到是沒有特別的感覺,就像在聽別人的事,就是有些聽不過去,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的,許是她最近變得心平氣和了?“要不,你說說,我與厲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厲聲,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那個名字,叫她厭惡至極!
方正是與厲聲自小一塊兒長大的,還能不明白人家的心思,本就是與許嬌兒就是兩個家族之間的聯姻,這種事,他們這樣的家庭那是司空慣見的,要是真從他們中間出來個不一樣的,也就成西洋景一般。
“許是你喜歡他,喜歡得要死要活那種的。”他沒說“愛”這個字眼,話到嘴邊就給縮回去,說這個字太顯得他矯情,抬起瞅向她,手往著門口方向一指,“不開門了?”
她一聽“要死要活”這四個字,就覺得吞了蒼蠅般噁心,可那事是自己做出來的,現在想否認說沒有也是沒有人相信的,不由得暗著一張小臉,“你自己進去吧,我不想叫人看見你。”
他讓她的話給噎了一下,明明是他自己“委屈”自己進去跟個做賊似的躲一下,那話從她的嘴裡出來偏就聽上去像是她的命令一樣,他不悅,可是,她已經下床來,也不看他一眼,就當作他不存在一樣,起來套上衣服,一下子遮得嚴嚴實實的。
不忿也沒辦法,他走入浴室,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