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純粹是調侃,惹得後頭的灰妹到是忍不住要笑,她不管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而打,就在她的樓下打,原因是不是與她有關,她都不去想,反正瞅著兩張豬頭似的臉,她心裡頭舒坦了。
星辰,轉眼間就到了,此時早過了下班的高峰期,沒有塞車那種叫人覺得煩躁的事兒,一下子就停在那門口,姑嫂倆下車去,把兩男的拋在車子裡,就朝著裡頭進。
車子裡只有兩人了,一片沉默。
厲聲拿出煙來,給自個兒點了根,正要往著嘴裡送,狠狠地抽個一口的,明明就見著那丫頭跟著恩秀進去,心裡頭還是不舒坦,冷不防後頭伸過一手,把他指間的煙給奪過去——
他到瞪大眼的,手裡還是沒有力氣的,開車到這裡,已經算是他牛氣的,“你連煙也搶,怪不得——”
後頭的話,他到是沒說,可意思擺在那裡的,連煙也搶,怪不得連女人也敢搶!
徐技到是沒把他的瞪視放在眼裡,反而是拖著個疼痛的身體往後一癱,大赤赤的樣子,狠狠地抽兩口,吞著雲吐著霧,“你跟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些禽獸,不把人當人看,只知道自個兒折騰,我可是要把人弄回家裡去,好好讓我給疼著——”
聽聽——
這話兒說的,他可是清高得很,把自個兒同他們幾個摘開來,還摘得個乾乾淨淨,不像他們那般不道地,就只想著暗渡個陳倉的,不把人當人——
厲聲差點沒讓他給氣得七竅生煙,要不是這身在大路邊,他身上還帶著傷,還得注意點影響,早就是一記老拳往著徐技那臉上再招呼著過去。
真的——
他低著頭,火光兒一閃的,那微弱的火光映出他的臉,忽然間覺得面上很燙,明明是那麼點微弱的火,一下子就會滅的火光,卻讓他瞬間覺得很燙,而且是那種火辣辣的燙。
是不是有些個過分了?
他想著與張鴦鴦的關係,開始還真就是沒有上心,一開始,她那眼裡的愛慕,他不是沒瞅見,壓根兒不在意,這樣的目光,還真是見得多了,見得多了,也就不太當回事。
只是,他還從來沒想過,她彷彿變了個人似的,變得他都不認識,是他從來就沒有認識過她,還是她一直便就是這樣子,在他的面前不過是裝著樣子嗎?
他不淡定了,尤其是見著她站在大哥面前露出那種幸福的笑意,還從來沒想過,她還能那樣子露出幸福的笑意,彷彿與他的事兒,壓根兒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是的,他就是個小心眼。
他承認的,他就是小心眼,見不得她樂。
許慎那個人渾,他是曉得的,什麼事能做不出來,遲早有一天會做出點叫人側目的事,還真就是做了,他沒有一點兒覺得驚奇的,他不是沒看出來,自她打從醫院裡出來後,那個沒心沒肺的樣子,許慎眼裡的興趣,他要是看不出來,就不是個男人!
“大哥可沒想跟人離婚——”他說道,說出個事實,都能聽得自己的聲音裡都含著股恨恨的意味兒,“你還有什麼法子叫他們分了?”
厲聲的話,還真就是戳中徐技的痛處,這就叫做兄弟,什麼事兒都往著你的心窩子戳,叫他心裡生疼,連帶著身上就更疼了些,叫他還就是癱不住,兩根手指夾著煙,瞅著指間那點兒微弱的紅光,似滅欲滅的,還跟他的情形差不多。
陳法沒放手,他是曉得的,早上人家還比他早一步去接人,那指定是斷不了的,只要陳法不斷,他就想不出來她還有什麼要斷的理由——
“厲聲,你真叫人不舒服——”
他咬牙,恨恨地說著。
這是事實,他還沒辦法否認,他所想好的事,只要陳法不放手,就跟鏡中花水中月一樣,叫他恨得牙癢癢,也是動不了她半分——
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