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個人,他自個兒不舒坦了,也不能叫別人舒坦,憑什麼他只能遠遠地了看著,他徐技又憑什麼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都一樣——”他把話給丟回去,“我看著你也是不舒坦——”
兩個人互相不舒坦,話也不太好聽。
這邊是這樣子,可灰妹心情大好,先不論著他們到底是為什麼打架,看著兩個人都成豬頭樣,她的心情一直是很好,總歸是她可沒辦法把兩個打成那樣子,叫他們自相打著,才叫做解氣。
“嫂子,你心情不錯?”
陳恩秀要是看不出來她心情,那眼睛就是白長在臉上頭。
灰妹在點菜,還不時地問著陳恩秀喜歡吃些個什麼,聽得她突然一問,臉上的表情依然很自然,她是高興,是很高興,不是一般的高興。
“嗯,見到你很高興。”她是這麼回的,把選單放在桌面,微一個抬頭的,就見著張思潔的身影,一見著這個身影,她有一些的不自然,也只是眼神,當然,她很自然地收回個視線,裝作沒看見,“明兒個你見不見你大哥?”
陳恩秀喜歡她的口氣,她是個爽朗的人,見不得別人說一句再藏個半句的,人家直接問,她自然是直接回答,“讓他們看見了,我想他們也不會說,還是明天見大哥吧,我可怕死大哥的——”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可是縮著雙肩,做出怕的樣子來。
那個樣子到是逗樂著灰妹,她有種預感,她們會相處得很好,有些人,即使是認識很多年,處不來就是處不來,有些人一看就是會處得來的那種。
“那不是張思潔嗎?”陳恩秀看著走過去的人,只看一眼便就把目光收回來,“就是那個跟淺淺一起拍戲的,大嫂不知道淺淺吧?”
於淺淺,那才是她好友,只是,有句話說得矯情一點,就是“紅顏薄命”,今年沒的,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得了那種病,沒得醫,就這麼去了。
“於淺淺?”灰妹覺得這個名字熟,不是一般的熟,像是突然烙在她的身上一樣,似乎是有人叫過她這個名字,是她的錯覺嗎?“她是演員?”
她問了,忽然間有種想要知道的迫切感。
陳恩秀點點頭,“算是吧,她一般都演小角色什麼的,也不太在意紅不紅的,就是個興趣,打發打發時間的,於叔也不樂意叫她太累著,那身子,一累著就倒下的,上次就是跟那個人一起演的,叫做《藍河魂》什麼的,演個大丫頭,回來後就倒下了,也不跟於叔說——”
倔強的好友,她想起來還是挺難受的,活生生的那麼個人,一下子就看不見了。
“有嗎?”灰妹還真是不知道有這麼個人,那電視,她也沒看過多少,就是知道有這麼個電視劇,而且張思潔是靠著這個電視劇一下子就走紅的,僅僅是這些罷了,裡頭的演員或者是劇情,她也沒有知道多少,“你們自小認識的?”
陳恩秀看著端上來的菜,那已經是胃口大開,在國外,天天吃的那個叫什麼的,都叫她吃膩了,她也不愛叫個人侍候著自個兒,通常是有什麼吃什麼的,一回國,才明白這吃的還是國內的叫道地。
兩個人也不喝酒,飲料什麼都省了,直接地叫上白飯,和著菜吃。
“嗯,自小認識的,她是於家的,聽說於叔到這裡來了,我還沒有去見見呢——”
“你是說於定國?”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灰妹給迫不及待地打斷了。
“嫂子,你聽說過於叔呀?”她喝口湯才問的,這魚湯奶白奶白的,喝不出一點腥味兒,一入口,那種濃郁的味道都叫她全身的骨頭都能舒展開來,“他人很不錯的,於嬸早就去了,現在淺淺也沒有了……”
她的聲音挺低的,說著有些個難受。
於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