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一生光明磊落,他如果明知你是受逼入嫁,又如何會娶你?沒得你信口胡說,辱沒了他老人家。”
西門夫人道:“沒錯,狂獅確是一直都不知道,我在爹的苦苦哀求下,也只好裝得我是心甘情願入嫁。婚後,阿黥放不下對我的深情,偷偷混入西門府中當管家。但他一直規規距距,從不敢對我有任何越禮之舉,是我一次次地……勾引他、懇求他。狂獅被害後,也是我苦苦求他帶我離開,他這才痛下決心的。一切全是我的錯,你要殺就殺我吧。”
皇甫琰將信將疑,轉目去看殷掌門,殷掌門微微點了點頭道:“玉兒講的全是實話,我們二人出走之後,沒帶走西門府中一針一線。我們逃到泰山腳下,剛好被當時的泰山掌門,也就是我的恩師收留了,他傳授我武藝,師父歸西之後又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
皇甫琰直直地盯著他們二人半天,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你們兩個狗男女套好了口供來欺騙某家,某家可是好欺騙的嗎?”說罷“刷”地拔劍出鞘,“當!”一聲,擲到二人面前,道:“這柄劍是西門盟主生前所使的寶劍,我這些年來雖殺了不少人,但還未用過一次。你們就用他自盡吧,盟主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讓我看看這是不是狂獅的劍。”西門夫人雙手住前探了探,拾起那柄寒森森的寶劍來,口中喃喃道:“是他的劍……”突然倒轉劍鋒,全部刺入自己體內。
殷掌門“啊!”地一聲驚呼,抱住西門夫人,嘶聲道:“玉兒,你怎麼這麼傻?”西門夫人睜開眼睛,她已經氣若游絲,奄奄一息地道:“阿黥,皇甫琰……始終……不相信,我只有……你……好好……保……”最後一個“重”字還未說完,頭一歪便閉過氣去了。
西門夫人自殺是為了證明西門狂獅不是被她們二人出賣被害的,這樣皇甫琰便不會再殺殷掌門。殷掌門傷心之下,哪裡還能意識到她的一片苦心,只是用力搖晃西門夫人越來越僵冷的屍身,嘶啞著嗓子一遍又一遍道:“玉兒,玉兒……”,突然抬起頭來,雙目噴火地瞪著皇甫琰,慘然笑道:“你這下滿意了吧。”猛地飛身撲起,落下時正好壓在西門夫人背上,“啊”一聲慘呼,那柄本已從西門夫人後背透背而出的怒劍倏地插進殷掌門的胸口。殷掌門緊緊抱住西門夫人,死時臉上滿含滿足之色。
皇甫琰愣住了,怔怔地站著,心中一遍遍地自問:“難道我判斷錯了,如果沒錯他們為何要雙雙自殺,可是……”突然“啊!”一聲低呼,身形拔地而起,倒躍而出,身後“嗖嗖”一連串破空聲響,寒星點點暴射而下,回首原來站立之處,落葉覆蓋的泥地上赫然插著七八枝銀光閃閃的鋼鏢!
皇甫琰仰天大聲道:“何方小人,竟用這種手段來暗算某家,太也無恥了吧。”他這幾句話運上了內力,中氣充沛,高吭的聲音緩緩送出,震得林中樹葉紛紛而落,讓人一聽便知是武功極高之人。
四面大樹上傳來一片哈哈大笑之聲,躍下來四個頭戴范陽竹笠的勁裝大漢,赫然便是縱馬上泰山的竹笠劍客。他們胸口的鷹形金牌上的鷹隼兇惡狠鷙,讓人看了頓生怖意。這時,西北角上一人嘆口氣道:“素聞西門狂獅座下四大家將,皇甫蕭鄭河,皇甫琰位居四大家將之首,武功必定有些兩下子。”
皇甫琰道:“某家不知四位是誰,可否見告?”
剛才那人哈哈大笑道:“告訴你也無妨,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那個西門主子是怎麼死的嗎?”
皇甫琰鬚髮戟張,目眥盡裂,大聲道:“怎麼死的?哪個狗賊子害死了他老人家?”
那個人撫了撫手上的劍,漫不經心地道:“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主人……”他說到這裡,東南角一人連聲咳嗽,示意他不可亂說,西北角那人卻毫不在意,續道:“我們就是他老人家座下‘噬血十三鷹’,今日五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