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見過這樣的水晶人兒。”說到這裡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繼續說到:“怎麼今兒到店不見她,是不是……哎呦!”痛呼一聲,捧著肚子彎下腰去,茶杯“哐鐺!”一聲掉在地上。
“老爺!您怎麼了?我來幫你透透氣兒。”小鞋子一直一聲不吭站著,其實心中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伸出一雙大手假裝去拍劉澄福的背部,卻突然用力卡住他的脖頸。
劉澄福口中“嗬嗬”有聲,大喘粗氣:“小鞋……我好……難受,快叫……啊!”他這一聲大叫讓小鞋子一慌之下手上使足了全勁,死死把劉澄福往下按。
一道閃電劃破沉悶的的天空,照得整個房間亮如白晝,黃豆般大的雨點開始瓢潑而下,被風一吹,劈啪噼啪地砸在窗戶上。
當閃電的光芒耀亮屋內的時候,正好射在小鞋子那張兇相畢露又因緊張而扭曲變形的臉上,“狗奴才!……”劉澄福只叫得一聲,小鞋子抽出一柄匕首,伸進他的嘴裡一搗,劉澄福便再也出不了聲,滿口是血。
顏必克在床底下看得一清二楚,劉澄福的頭一寸寸地往下低去,臉色蒼白得窗紙一般,兩隻眼睛凸出來,紅得可怕,又頰汗珠淋漓,涔涔直下,混著滿口的白沫,流得一地都是。
天地彷彿也為屋子裡的這一幕人間慘劇震怒了,一個又一個的霹靂接連而下,震得窗戶也為之搖晃不止,突然“匡啪!”一聲被強大的風吹了開來,外面傾盆般的大雨全潑了進來。
劉澄福被捅大的嘴巴“荷荷”地出氣,雙手還在攀住小鞋子死命掙扎,但小鞋子力氣比他大多少?他再卡了一會,劉澄福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頭軟軟地垂向一邊,就此死去。
小鞋子怔怔地看著倒在地上剛才還是自己主子的劉澄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哆嗦著手伸過去在他鼻孔一探,確定是死了,這才脫下劉澄福的一身官服給自己換上,又把換下的粗布衣服穿在劉澄福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刮下劉澄福嘴邊的兩撇鬍須,照樣子在自己臉上沾好。
顏必克看眼前的這個“劉澄福”雖和躺在地上的劉澄福多少有些差異,但不熟識的人乍一眼看上去還是看不出來的,暗歎小鞋子非但居心歹毒,而且考慮周祥,什麼都想到了。
他換好衣服,趕緊把劉澄福在地上擺好,把匕首蘸血放在劉澄福手裡握好,把原來掛在劉澄福腰際的一個玉佩握在另一手,又一絲不苟地擦試乾淨地上的穢物,用水壺裡剩餘的茶水擦試茶碗,環視了一下週圍,又俯身塗了一大把血在自已胸口官袍劃開的口子上,去把房門木閂開啟,這才斜斜地坐回劉澄福坐的椅子上,有氣無力地一遍遍叫道:“來人啊!……”
叫了好半天,店夥計這才小心開啟一條門縫,探進半個頭問道:“老爺,是您叫小的嗎?啊!……”
店夥計一眼瞧見躺在地上的劉澄福,嚇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叫出聲:“鬧人命啦!”拔腿正要轉身往回跑,和腳步錯亂趕上來的一群捕頭迎面撞個正著。
“瞎眼啦!”被撞的捕頭揪住店夥計胸口怒道。
店夥計滿臉驚惶,丟魂落魄地道:“死人……死人……”捕頭們呼啦一齊擁進房間內,為首的捕頭搶先奔到“劉澄福”面前,誠惶誠恐地道:“欽差大人,您沒事吧?”
“劉澄福”耷拉著腦袋,雙目盍上,斷斷續續道:“這個惡奴,見財……起意……”。
那個捕頭道:“奴才們該死,未能及時趕到,讓欽差大人受驚了,你們還待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兇手屍體抬出去!”轉頭對其他捕頭喝道。
捕頭們七手八腳地抬屍首,劉澄福呼吸困難地道:“封了這家店。”那個捕頭躬身道:“是,大人放心,這店裡的每個人都脫不了干係的。”對店夥計大聲喝道:“老闆呢?你們的老闆哪裡去了?”
“官爺找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