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學他以口就壇、大口喝酒。
“你以前漫不經心的,可以任我要著玩,我很開心,現在有情有欲,能夠陪著我一起玩兒,我同樣歡喜。”
“你耍我還敢說得這麼大聲?”
“為什麼不敢說?你也一直玩得很高興啊!”
她瞪眼,嘴邊殘存的酒漬儒溼了她的唇。
“你又知道了。”
他湊過來幫她把酒漬舔幹。“小心點兒喝,這玩意兒是從皇宮裡偷出來的,外邊沒得賣,是你才分你喝,別人敢偷我的酒,早被我給打死了。”
她不悅地推著他。“你別岔開話題。”
“唉!”他拉拉她的頭髮。“你的腦袋實在很頑固。”
“你到底說不說?”
他咕嚕咕嚕灌下了大約半壇的酒後才開口說道:“我一直看著你,又怎會不知道你何時開心、何時不開心?我還知道你很喜歡我,每次跟我在一起時都特別高興呢!”
她忍不往朝天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普通自大耶!”
他瞪她一眼。“你少裝了,你自己說,跟我在一起若不開心,你會這樣戀著我?還乖乖地任我將你拖出那方無情無慾的象牙塔?”
一直沒想過那問題。她無言,只是沉默地喝著酒。
“你是個機關師,像白天你用來對付沐先生的那種機關你一定還有很多,你若真討厭我,用那些機關來驅離我,我也不敢保證自己躲得過;可是你沒有,你一直放任我踏過你的世界、親近你、擁抱你,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才會對我如此特別。”
她繼續喝酒,一口接一口喝個不停。
他也不說話,只是陪著她喝。
直到兩罈子酒都喝完了,她打了個酒隔。
“其實我一直知道芳娘和芬兒對我很好……還有很多人也都很疼我,像每個月給我送野味的獵戶、送柴的老爹、送米的大娘……很多、很多……”
“可是他們不會抱你。”袁青電將她輕擁進懷裡。
她點頭。“在我三歲以前,每個人都喜歡抱我,我雖然記不清楚有多少人抱過我,但我一直很喜歡那種感覺。”
那代表她是重要的,不被嫌棄的。他能理解,遂更用力地摟緊她。
“後來,我是女孩子的事被人發現了,再也沒有人肯抱我……”她搖搖頭,整個人醺醺然的。“我好難過……為什麼我不可以是女孩子……曾經,有好幾年的時間,我不知道要找誰說話,沒人願意跟我說話,儘管我很努力地討好大家,還是沒人願意理我,我只能自己跟自己說話……”她整個人被酒氣薰得紅通通、熱烘烘的,像個性感的粉娃娃,撩得他心神盪漾。
她輕笑,醉意染紅了眼。“打那之後,你是第一個抱我的人。”他的厚臉皮正好觸動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也因此,她才能聽進他的話、感受到他的體貼。
“我的胸膛很溫暖吧?”
她笑。“是很溫暖,你的手臂也很強勁,只要被你抱著,我就覺得很有安全感、很開心。”
“你又軟、又香,我也很喜歡抱你。”
“可是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會變得很奇怪。”
“怎麼奇怪?
“我會特別容易生氣、開心,或者……”她抬起他的頭,重重地吻上他的唇。“像現在這樣,我渾身發熱,不停地想親近你。”
“這有什麼不好?我也很想親近你啊!”袁青電雙手捧住她的粉頰,以指畫過她桃瓣也似的紅唇,“危險才好啊!一成不變一點兒樂趣也沒有。”
她受不住了,輕咬了咬他的指頭。“可是……有人會來殺我,我用了‘附骨毛針’,那是慕容家的不傳之秘,爹爹若曉得我學會了那技術,一定會派人來殺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