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秣陵已得,孤欲親領軍馬去救淮南如何?”
張昭道:“我軍雖勝,但都督中傷,且有黃忠、趙雲屯駐江西,若此時起兵而去,二將趁虛來攻,江東危急如何解救?”
顧雍道:“張公所言極是,如今江東稍安,曹軍尚據毗陵,主公不宜輕離重地,淮南之事,命一大將統兵前往即可。”
孫權從之,遂罷親征,以賀齊為將,統軍三萬往救淮南,會稽東部校尉張紘道:“秣陵是當年楚武王所立,又名金陵。地勢險要,山陵連綿直抵石頭。我訪問故老,說秦始皇東巡會稽時經過此縣,稱金陵地形有王者之氣,因此始皇掘斷連山,將其改名秣陵。如今處所俱存,地有王氣,是天之所命,主公以此為都必成大業。”
孫權道:“東部所言極是,孤早有此意。”
於是下令遷治所於秣陵,改名為建業,又於石頭山上做城,探馬報入川中,田預聞知同眾人商議:“孫權大敗曹軍,已收復秣陵,現以賀齊去救江淮,若戰勝必取荊州,如何應對?”
龐統道:“我有黃、趙二將鎮守江西,又有郭奉孝統籌全域性,不必憂慮,可命人往沙摩柯處,命他暫退,然後做書送與劉璋,只說,孫權與周瑜將要犯我荊州,我要回兵去救,請他看我退敵面上,助數萬兵馬和糧草輜重,然後觀他動靜再做計議。”
田預道:“直接要兵,劉璋怕不會同意。”
龐統道:“要的就是他不給,我為他退了強敵,他卻以怨報德,如此我兵伐成都便名正言順了。”
田預從之,派人來見沙摩柯,沙摩柯引兵自退,預又修書遣彭漾往成都,見了劉璋呈上書信,劉璋看了,問眾人道:“田預欲回荊州,向我借軍馬錢糧,我該如何?”
張任道:“他自從入川,廣施恩德,收買民心,我看來意不善,今雖有書信,不知虛實,不可答應。”
忽探馬來報:“五溪蠻族攻我涪陵,不勝而退。”
彭漾道:“荊州軍救我危難,今他亦有難,我怎能坐視不理?”
鄭度道:“主公不可,田預熊虎之將,久留蜀中,甚為不便,若助其兵馬錢糧,無異為虎添翼。不如不與理會,待他糧草用盡自會退兵。”
王累道:“主公若覺面上過不去,可砍他一半,調一萬老弱兵卒,並一萬斛糧米與他,他若真退兵,這些糧食足夠回荊州了。”
劉璋從之,修書遣彭漾回見田預,田預見書大喜,聚百姓、兵馬,於城下,自往城頭將劉璋書信頌讀。
“劉皇叔不忍百姓遭受兵禍,故命我率將士來救益州,今敵軍已退,劉璋便如此待人,讓我心寒,我軍將士不願與他衝突,這便退回荊州,鄉親們好好保重吧。”
“將軍是好人,不能走。”
“劉益州太過分了,過河拆橋這不是。”
百姓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田預止住眾人道:“我若不回,劉益州疑我必派大軍來攻,只怕連累了鄉親們。”
“將軍一走,那蠻子定要再來,我們如何安生,橫豎是個死,老子要當兵跟劉璋拼了。”
“拼了,拼了。”
百姓怨聲載道,軍士群情激奮,田預見狀大喜,命眾人且回去,自回府衙與龐統商議:“現在民心可用,我要取成都,先攻何處?”
龐統道:“有三策,君侯自選,上策,趁劉璋尚未警覺,率輕兵直取成都,中策,鄧賢、高沛蜀中名將,現劉璋派他們守川中門戶白帝城,我可佯做退軍,等大軍經過時,趁他不備,佔了城池,荊州、巴東連成一片,我便可立於不敗之地,然後去取成都,下策,出兵牂牁,匯合沙摩柯、士燮部,進取成都。”
“上策風險太大,下策也不可行,我本以救益州為名,豈能與他們合兵,只有中策穩妥,我這就派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