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事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家中小康,沒有房租生活的壓力,下來班總會邀請組長和組裡幾位元老下館子,名曰聯絡感情。
而白挺,固然優秀,可他恨不得一分錢要掰成兩個花,在別人談笑風生的時候他只能在陰暗的租屋內對著電腦做著私活。
兩相對比,就給人一種,白挺曲高和寡,難以接近的感覺。
憑著一張冷峻的臉,白挺在助理小妹那裡得到答案,頓時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也想大手一揮,豪邁萬千的說,“哥們今兒請客,園林酒肆,聽到的都有份。”
可是,現實告訴他,一個月的基本工資只夠他一人到園林酒肆吃一頓午飯。
這件事發生後,白挺短暫的灰心過,聽到房東要房租的聲音,小青年又仰起了笑臉。
吃一塹長一智。經過頂包事件,白挺學乖了。拿出以往哄女友的手段,把整個組的女性都收到了碗裡,包括打掃衛生的阿姨,和端茶倒水的小妹。
就在白挺所做的努力使別人對他改觀時,頂他功勞的那兄弟高升了,成了他這一組的組長。
人生是有坑,但也沒有如此坑的啊。再次被打壓的白挺垂頭喪氣的回答租屋,就要找上鋪兄弟安慰。
和他同居了半年的後生仔無情的告訴白挺,京城太大,大到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他要回老家了。
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這次白挺沒有心情算計下月的房租多了一倍,而是對未來產生了迷茫和不確定。
可日子總要過,第二日,白挺重振旗鼓的到了公司,卻又被無情的告知他被解僱了。
不用想白挺也知道,他的存在就是來提醒上司的齷齪,解僱是意料之中,讓他意料之外的是沒想到這麼快。
抱著自己的東西,站在公司的高樓前,想著女友跑了,功勞被搶了,工作丟了,房租到期了,公家卡里又沒錢了,面對這些,從小到大一直是優等生的白挺流下了辛酸的男兒淚。
真想摔了電腦,扔了手機,大喊一聲,“去特麼的,老子不幹了!”可是,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想走到馬路中央,卻總也邁不開腳步。
坐在空蕩的公交車內,白挺第一次厭惡自己,“白挺,你就是個懦夫,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他要是真死了,可就接不到父親打來的電話了。聽到電話那端父親高興的說,他參加國考的成績下來了,順利的分到縣財政局裡。
聽到這個訊息,白挺死灰一般的心冒出星星火花。猶豫多天之後,白挺萬分不捨的揮別了他想要奉獻一生的城市。
回到家鄉小城,白挺的擔憂果然出現了。上班的第一天,同事就問他,京城大學的高材生怎麼回來家,白挺猶猶豫豫的說,外面混不下去。
混不下去,誰信啊。迎來一陣陣笑聲不說,他走到哪就有人議論到哪兒。
誰讓他名聲高,相貌好,家庭擱在小城還算不錯呢。面對這一情況白挺也沒有辦法,只能盡力融入到同事之中。
多虧小城很小,逛個公園都能和領導碰上,沒多久,被現實打磨圓潤的白挺就和原本就認識的同事們打成一片。
就在白挺重拾信心迎接未來的時候,一場毫無徵兆的地震突然而降。聽到睡夢中的父母的慘叫聲,半夜起來上廁所的白挺坐在馬桶上,哭累了睡,睡累了哭。
不止一次想一板磚拍死自己,卻總在拿起轉頭的那一刻,聽到了母親用生命發出的聲音,“挺挺,快跑!”
故事到這裡,只是整部影片的四分之一,接下來的四分之三,全部描述地震發生時的場景和發生後救援的事情。
當然,著重還是在白挺身上。地震發生的第一天,白挺哀悼過父母就開始回憶過去,哭哭停停到了第二天還不見日光,害怕、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