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得大。劉冕暗自苦笑,這真是一場鬧劇。那些李唐的貴胄老爺公子們,實在太過天真。他們還以為自己憑著是太宗的子孫就能振臂一揮應者雲集。且料現今天下人心思定,哪裡是那麼容易鼓動的?這些年來他們在地方苟且偷安安享富貴,也很少經歷朝堂之上地政治鬥爭。全然不知朝廷地實力妄圖以卵擊石。簡直是找死!
劉仁軌之死,給老劉家帶來了沉重的打擊。劉俊整天悶悶不樂,仍然沉浸於無法抹去的傷痛之中。柳氏天天在一旁撫慰於他,劉俊卻總是不聽勸,越勸還越傷感。到後來柳氏也有些不耐煩了,索性聽之任之不再理睬劉俊。劉冕看在眼裡,暗自對這個女人心生不滿。心忖我家老爺子去了,大靠山沒了。你就對我爹不待見了嗎?
劉冕和劉俊商議,還是按劉仁軌的遺囑來辦事。首先是推掉朝廷的追諡和封賞,然後封掉長安的豪宅,劉俊夫婦回老家汴州休養。劉仁軌雖然沒有多少積蓄,但這些年來總歸得了一些賞賜。再加上有劉冕這個四品大員罩著。劉俊夫婦到了地方想要營生並不困難。
父子商議停當。但準備收拾家生趕往洛陽。不料。那柳氏卻不願意了。她也不正面和劉冕說,只是扯著劉俊吵嚷,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京城這等繁華之地,去到鄉間過清苦日子。劉俊反過去苦勸於她,這女人就是不肯鬆口。到後來劉俊終於是生氣了,拿出了難得一見的男人火氣:“你若不去,我便寫你一紙休書。你找個富貴人家改嫁去吧!”
“好啊。你寫呀、寫呀!”柳氏一聽這話,馬上就大哭大鬧起來。還折騰著要清包袱回孃家。
劉冕被鬧得不厭其煩。對這個本來就沒多大好感的女間諜更加反感。心忖你就這樣去了倒也安逸,反正也沒給我爹生個一男半女。到時候我爹一個人生活在汴州,我倒放心些。大不了到時候花了錢幫他續絃找幾個女人來陪。柳氏這等用心不正又朝秦暮楚地輕浮貨色,不要也罷!
且料,柳氏那婦人鬧了半晌見劉俊父子都無動於衷,居然又不鬧了。乖乖的收起眼淚自己又安靜了下來,算是預設了仍是願意跟隨劉俊。劉俊終究是個實誠人,見她回心轉意也就沒再計較。劉冕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俗話說得好,這鞋穿在腳上舒不舒服,只有腳才知道。自己當兒子的,總不至於跳出來給老爹當真。
一家人將行禮盤纏收拾停當,譴散了大部分的僕役丫鬟,只帶了管家老張和韋團兒,坐上兩輛馬畫往洛陽而去。
劉冕連辭爵的藉口都想好了。一來劉仁軌有遺言,二來父親去世後,劉俊理當在老家丁憂守孝。劉俊未必會理解劉仁軌要他這樣做地深意,但他是個孝子,劉仁軌有令他就必會遵從。這一點劉冕倒是不擔心。
幾天行程之後,一家人到達洛陽。
此時地洛陽城,簡直是草木皆兵一片惶惶。其實至從過了潼關之後,就可以感受到這等氣氛。沿途盡是兵馬崗哨查備極嚴。要不是劉冕有著千牛衛中郎將地官牒在身,一路盤查下來費盡周折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洛陽。
洛陽城裡就更不必說了。往來巡哨的兵丁比行人還多。往日大街上總是行人如鯽車水馬龍,現今商旅行人明顯少了五六成,可見兵荒馬亂的一般人都不敢出門了。
劉冕等人一路順利的到家,都吁了一口氣。韋團兒跳下車後就前後忙開了,張羅府裡的下人給老爺夫人安排住宿飲食。
劉俊站在劉冕院子裡左右逛看,呵呵的憨笑:“兒子,你還真有本事呵!這宅子,比長安老劉宅還要氣派得多了。一路上來我們也走得很是順利,哪處崗哨也能敢攔咱們。”
“爹,這不算什麼。”劉冕笑了一笑,陪劉俊夫婦在院子裡散散步子。坐久了車子腿腳都有些麻。
柳氏顯然很是意外劉冕的家居然這等豪華大氣,驚喜地四下觀望然後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