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4/5頁)

在她手心劃:六叔!你六叔可有書信來?沒有,六叔極少有家信。怎麼會?怎麼會??曾經那秉燭的案前,他寫了一封又一封,都去了哪裡……

一丁點,哪怕是一丁點從探馬營來的訊息也能讓她的精神稍有去處,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那幾千錚錚鐵骨的兵士就像消失在了茫茫雪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她像被封鎖在四面慘白的棺柩中,只剩下時刻一滴一滴漏過,人的精神空蕩蕩無所依,彷彿被執念鑽了一個洞,各種癔想的念頭開是變得越來越強,整日在她腦子裡辯,活著,死了,死了,活著……

曾有一度,她確信孩子死了。早就死了,她離開探馬營的那一刻,孩子就被掐死了……他一言出,鑿鑿成真。

那她此生便也只剩下一個目的,親手……殺了他!

煎熬不過,雅予走投無路,終於提起了筆:寫信給他。她也想過先給諾海兒和阿木爾寫,可她知道,探馬營裡他是至高無上的神明,她的信阿木爾根本不會開啟就會呈給他的主人。何苦費事?只是這信,一封又一封地寫,一遍又一遍地改,每一個字都仔細斟酌,再三掂量;如何能讓他口吐實情,又不會激怒他,將孩子微弱的生機掐得粉碎。

一封信出去,她想要的只是一個答案。

苦苦糾結,痴痴症症,燭光下,屏氣凝神,兩頰微紅,目光中泛著異常的光彩……

“這麼出神,做什麼呢?”

雅予從紙上懵懂地抬起頭,見是那欽微笑著立在帳簾邊。她趕緊擱下筆,心慌,手下也有些亂,幾次都鋪不開空白的紙張。

那欽遠遠站著,等著她遮掩。她越來越憔悴了,大夫說她只是心鬱,並未有任何其他的病症,假以時日寬心調養,自然就好了。聽到這話,那欽恨不能一拳打死那大夫!醫藥無用、湯水難進,人一天比一天沒精神,還敢跟他說自然就好了?!

半年了,那欽原想著待她遠離了那傷害之處,時日久了,記憶淡了,慢慢緩過精神便能與他敘舊、相處,重續前緣。他雖不篤定她還記得他、心裡有他,卻要她明白他的心,明白這些年他的苦尋。可如今看來,別說是緩,這已經做成了病!這些時他也是日日煎熬,沒有一刻不牽掛她、心疼她,可再細想之下,自己真真是愚了!中原女孩,名節是大,被凌//辱之後她沒有自尋短見已屬不易,還能指望她淡了、忘了?此刻她心裡不知把自己作賤得如何,許是一輩子都不想再有男人也說不定,哪裡還能再有心去重起兒女情長?

一個女孩兒家,孤苦無依,眼前都是外人,心裡藏著這麼大的苦處,敢與誰言?誰與她寬心、誰與她解悶,誰又能疼她、護她,讓她放心好好活著?她此刻要的不是好吃、好喝,要的是親人!思前想後,那欽決意不再等了!早早將她娶過來,待兩人相守之後,好好寵,好好疼,做了枕邊人,有什麼話、什麼怨她都能說,便是拿他撒氣、解恨,打他、罵他都使得!恐怕只有到了那個時候,她才會慢慢解了心結,真正緩過來。

今夜,就與她表明心跡。不,今夜就要告訴她,幾日後,他娶她。

這一會兒雅予才忙慌著把那些信都遮蓋好,卻已是不及送回內帳。起身走到那欽身旁,跪身行禮。

那欽雙手扶了,“怎的還這麼見外?不是跟你說過,只你我二人之時不必如此麼?”

雅予站起身,略往後錯了一步,衝那欽笑笑。

“我得了件稀罕物件兒,走,我帶你瞧瞧去。”

雅予擺擺手,指指身後空空的帳子。

那欽會意,笑道,“這物件兒是專給你的,英格不在倒正好。”

雅予一時丟了擋箭牌,沒了主意,可實在不想與他去,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雙手合十枕在肩旁。

“這就困了?時侯還早,外頭正是涼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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