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外男!你以為這不在京城,沒有那麼多管束了自己就胡來了?我告訴,不管是在哪,都一個樣!”
於陽的臉也沉了下來,木樨這是在借這個事來整大。男女大防,這樣的事說小其實很小,她不過是接了瓶藥;說大了,就是私相傳授。想到這四個字,於陽不由地想笑,怎麼就又是這四個字?她每回都要犯在這上頭麼?
“當時車上的人都聽見了,木樨姑娘可以去問問。”如果是她只見了姚亮一個人,這麼說她,她也沒什麼話可說,關鍵是當時車裡還有其他三個人。那也叫私相傳授?
木樨站起身走到於陽跟前,緊逼著問道:“為什麼別人沒有拿,你卻拿了?難道外頭就沒有旁人了麼?”她說著不由地一笑,“你平日裡挺機靈的,為何這個時候犯迷糊了?”
於陽輕輕地抽動著嘴角,木樨是在奚落她?可是奚落了自己她就那麼的好受了麼?她正視著木樨:“木樨姑娘是要叫我們不管不理麼?姚軍爺一個陌生人尚且送來了藥,我同妞兒在一起兩年接個藥難道有什麼不是麼?”
木樨心中一樂,這真是意外所獲,她今日所來並非這個,沒想到卻逼出了於陽的那一點點的偽裝下的關心,沒想到逼出她自己承認跟妞兒在一起過兩年。以前即使是妞兒承認了,她也沒有說過半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勝利。
木樨笑了。她拉住於陽的手,親暱地握著:“好妹妹,你不要惱我。我是氣糊塗了。方才有人來回我,說你跟外男私相傳授,我當時嚇得跟什麼樣。你知道的,太太把這裡的事交給了我,我定當盡心機力,卻不想到出了這樣的事,也沒問清就火急火燎地找到你。是我的不對。我給你陪不是。”說著,木樨正的給於陽蹲了禮,陪了不是。
於陽很是詫異木樨的突然改變,明明先前對自己還是怒目而視,怎麼轉眼間又向自己陪不是了?這是……?自己說話中並沒有旁的什麼啊?
木樨依舊拉著於陽的手,親暱而有愧疚地道:“我不該聽了別人的話就來質問你的。我太心急了。太太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了我,我若是不盡心,太太面上也無關。妹妹還多多擔待我才是。”
於陽笑著同她應承著,既然對方這樣了,自己再拿大就是自己的不對了,於陽笑著道:“方才我不該這麼同姑娘說話的,我一聽是這樣就……姑娘是知道的,我最怕事了,上回……多虧老爺太太明察,要不然我……我一定小心行事,不會再叫人說閒話了。”
木樨拍著手安慰著於陽,心裡卻道:你若是小心行事了,對我到不好了。我正希望你能粗枝大葉,也好完了老爺交待的事情。
於陽得了木樨的安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大意,讓姑娘……我一定……”
“你只要知道便好。我還有事,就不同你說了,劉家那邊還是要送東西的,劉老將軍的喪事,怕是會有旨意的,到時候有好生忙了。這是老爺交待你的事,自然也就是由你來辦。我是幫不了一點的。”說著木樨鄭重的拍了於陽的手臂。
於陽只得應了。
“那我就走了。別送了,外頭冷,快吃飯吧!”
於陽還是將木樨送了出去,站在門口,她叫住了木樨:“木樨姑娘。”
木樨帶著疑慮回身看著於陽,她又想說什麼:“有事?”
於陽點了頭。走下臺階,臺階上有雪,並不好走,於陽每走一步都十分地小心,她來到木樨的跟前,笑著道:“姑娘能否告訴我是誰說的?”
木樨眼睛一頓,繼而笑著道:“我會去教訓她,就不用……”
於陽笑道:“姑娘總是這般好心。今日的事,還好姑娘證實了是沒有的事,也就算了。可是這假話說多了,聽著的人也就當了真話。若是以後,再說些別的,到那時候該怎麼辦?”
木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