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於陽這是一定要自己交人,可是她把人交了出去,以後還有誰敢替她木樨做事情?她笑了笑,為難得道:“不是我不給,只是這人,我也……”說著木樨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人你也知道,就是玉芬。她是戴總管的侄孫女,不得不讓,若是她有什麼,戴總管那裡,我們都交不了差。”
玉芬?
於陽笑了笑:“我知道了。既然姑娘這麼說,我就照姑娘的話做。姑娘,我可以去看妞兒麼?”
“當然可以。”木樨笑嘻嘻地看著她,“你何必這麼小心,放心,我知道你的,你不是那樣的人。”木樨口上雖然這麼說,卻覺得於陽很會得寸進尺,藉著這個機會向自己要求。不過,這樣也好,來往的越多就越多的事情叫她從中得知,也好。
回到了屋裡,於陽坐在炕上,她一手搭在炕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敲得桌子聲聲響兒。
梅子瞧見於陽這個樣子,心裡不由一陣擔心,她悄悄地上去:“姑娘,擺飯麼?”
於陽停止了瞧手,微笑著對著梅子;“擺飯。把你的飯也擺到這,跟我一起吃。”
梅子有些不好意思:“我的飯怎麼能跟姑娘放在一處,會汙了姑娘的眼的。”
於陽笑了。她伸直了腿,穿了鞋在屋裡走動著:“那就跟我吃,每天上那麼多的東西,我一個吃也沒意思,你陪我吃。莫不是,你看木樨姑娘找我,害怕了,不想跟我?”
梅子忙擺了手,爹孃教過她,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不能說滿意,別人只要說了的事,一定要答的乾脆,無論自己想不想做,都要答的乾脆,首先讓人感覺到舒服。
喝了口粥,於陽便不吃了,她的胃口都被木樨弄壞了。她攪拌著粥,想著木樨拿話的意思。她顯然是一直在關注著自己,為什麼自己當時給妞兒送藥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同她說哪瓶是張瑛給的,她那麼快就知道了,還知道這是從哪裡得來的,除了有人同她說,她一定是證實過的,所以才到了她這,可她為什麼又那麼容易的放過了自己呢?
梅子吃的正開心,她覺得樣樣都好吃,難怪人人都想到主子跟前做事,這做大丫頭的吃的都那麼好。吃得正歡的梅子,見於陽只是在攪粥,卻不吃,想了想先前的事,小心翼翼地道:“姑娘,老爺出去了。”
她其實就想著同於陽說說話,既然於陽心裡不舒服,那麼只有說話,話說出來了也就好了。她出嫁了的姐姐,嫁的並不好,只要一回來,她就跟娘說,婆家待她有多不好,等她說完了,又是鬆了口氣,高興的道:“總算把話說出來了,我這以後的日子又可以支撐下來了。”
於陽不由地感到汗顏,張瑛出門她不知道,雖然說她是來當丫頭的,還是當張瑛的丫頭,可這面子上都過不去。於陽只得打掩護地道:“什麼時候出去的?你怎麼都不叫我?”
梅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睡死過去了,更何況更沒有人來說,她也是才知道的:“老爺是半夜走的。誰也沒說。”這是梅子自己加上去的,她認為,連於陽都不知道,別人肯定就更不曉得了。
張瑛確實走的很急,悄無聲息的離開,但是並不是沒有人知道。木樨應該是知道的,要不然她不會一大早就跑到自己這興師問罪。
於陽笑了笑,將點心推到梅子面前:“吃完了,去廚房要些點心,記得要盤豆沙包。”
梅子連忙點頭。快速地吃了東西,去廚房傳話。
於陽穿了後衣裳,帶著梅子去見了妞兒。她是得了木樨的話,看起來也光明正大的,帶了妞兒平日喜歡吃的東西。
妞兒一看到豆沙包就笑了:“你還記著這個。”
於陽點了頭,拿出一個,掰了兩半,妞兒一半,她一半。這裡做的豆沙包比村子裡的人做的要好,面是好面,豆沙也實在,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