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老柴房亦是冷汗滿臉,疲累不堪,但他臉上笑容卻隨著毛盾身上那兩股冷熱勁流交會形成的談晶薄紅身軀而盡展無遺。
他知道大功告成了。再替毛盾調整息一番之後,他始將毛盾置於地面伏睡,自己也好趁此撤去功力,立即欺向乳泉,一連喝它數大口,以補充元氣。
約過了半個時辰,毛盾才悠悠醒來,迷惘中。他仍只記得痛苦而稍作呻吟。
老柴房見狀趕忙說道:“大功告成了,你調息看看。”
毛盾仍自忌意地稍作調息,但覺體內冰冷、火熱之氣完全順暢無阻,那針扎刀剮之痛早已不見,換來的是陣陣冰涼及柔熱之舒服感覺,脊上再也無那股攀衝不過去之錐痛感,那勁流幾乎可抵達全身任何一處穴脈。
至此,他才知道真的打通了身體熱區隔禁制,功力更上一層樓,不禁喜不自勝而歡呼起來:“我練成了日月神功!”
老柴房笑而不答,要他吸取裡頭霧氣,試著開啟水晶球,毛盾照辦,勉強能抬起水晶球三十度站立,一溜地,他已溜出外頭。
他耍了兩招,但覺精神百倍,兩腳一蹬,簡直身輕如燕。他更驚喜:“我可以草上飛了?”
“飛是可以飛,但掛著小啾啾不大好看吧。”老柴房惹笑著說。
毛盾這才知道自己仍是裸身,不禁紅了臉,趕忙伸手掩去,並溜向那堆衣衫,穿了起來,他幹實不已:“小鳥還不是一樣光著身體飛。”
“可惜你不是小鳥。”
“不說這些,我是不是大功告成了?”
“第一階段算是順利過關,恭喜。”
“不必客氣,我說我是奇才,準誤不了事。”毛盾穿妥褲子,迫不及待又耍了兩招,但覺得滿意,才欺往乳泉,一口氣灌了數大口,精神更為爽朗。
老柴房瞧他輕鬆了,才笑著迎來:“你第一階段只花了一個月,實在不簡單,這事不容易,你卻辦到了。”
“我……我在水晶球內已一個月?”毛盾順著老柴房手指,瞧向巖壁刻劃,不信也信了,然後他又覺得得意:“一個月練成神勸,實在不錯吧。”
老柴房雖是含笑點頭,但那笑意似含著莫測高深之意:“一個月即能練至陰陽調和,百氣暢通,實在少見,我還花了四個月,聽說第四代教主足足花了一年兩個月,你已超乎標準了。”
毛盾突然又覺得不對了,如此高深武功,怎能短短時間即學會:“我真的會日月神功了?”
“第一階段算成功了。”
“這階段怎麼分?”毛盾道:“我是說以一般十成功力,我可獲得幾成?”
“半成。”
“半成?”毛盾睜大眼珠,簡直不信:“經過那麼痛苦的生死煎熬才只半成功力?”
“不錯了,你沒聽及有位教主練了一年兩月。”
“你不會騙我吧,我方才覺得身輕如燕的。”
“那是你劫後如獲重釋的感覺。”
毛盾不自覺地跳了兩下,先前那股身輕如燕快感已去了不少,他苦笑不已:“全是幻象,我這天才也不怎麼樣嘛。”
“天才可以助人,也能毀人。”老柴房說道:“其實花—個月和一年兩個月,效果完全—樣。你也許可能會提前練成神功,但也許會失掉什麼。”
“失掉什麼?”
“例如經驗,衝關那種痛苦的經驗。”
“那種苦,我寧可放棄。”
“所以說,你失去了嘗試某種方式,說不定較為不痛苦之機會,我想第四代教主可能有所領悟。”老柴房輕笑:“說這些都在指點你,凡事有失必有得,天才能成事亦能敗事,何須計較時間長短,功力練得幾成?你只要想著持續下去,必有成功的一天,其它想法都是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