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過就行了,我替你選了較乖的馬匹,不會有啥狀況,走吧。”
張通很快引領毛盾直奔大門,那兒已有五匹健馬一列排開,居中的武向天早含笑等著人,他也是弓箭負肩,但那副至少比毛盾背上貨色大一倍,毛盾自覺像小孩玩的把戲。
“走吧!”
武向天含笑揮手,他和左邊兩名健壯巾身護衛率先領馬而去,馬蹄脆響,大有出征沙場之氣勢。
毛盾不禁豪氣大發,也爬向馬匹,難備殺一番,然而他策馬疾衝,一時技術太差,竟然被甩落地面,跌個四腳朝天。
張通急急追來:“你要不要緊?”
“沒關係……”毛盾裝笑臉,心頭卻暗自叫苦自己說是騎過兩次,但事實上連一次也沒碰過,他本以為騎馬相當簡單,誰想道竟然還有那麼點門道。
他很快又爬上馬鞍,不過,他學乖了,雙手緊緊扣住韁繩,把軟鞭當繩子勾綁鞍部扶手,如此就算他願意掉下來也沒那事。
馬匹果然再次奔起,他也足以表現雄姿,只是全身像坐在敲動的大鼓上,咚咚跳跳震震;操得他屁股生疼,十分難捱,卻得強忍。
如此持續了一個時辰,他早已滿身大汗,哪還有渡假逍遙之感覺。
張通見他如此緊張模樣,頻頻安慰:“打獵是出來遊山玩水的,不必如此緊張。”
他哪知毛盾流什麼汗?
毛盾卻又不便說出,直裝笑臉:“我想操的更熟練,更是少堂主邀我賽馬,總不能輸太多吧。”
“那倒地了……”張通也不再多言,轉瞧路上,早不見弄向天蹤影,說道:“也許落後太多,我趕去瞧瞧,目標是北方雲中山,中途我會等你。”
“知道啦。”毛盾回答:“我一定準時趕到。”
“希望如此。”
張通淺淺一笑,隨即策馬疾奔,飛也似的衝出好遠。
毛盾這才偷偷噓口氣,把速度放慢,免得受此顛簸之苦。然而只稍作休息,他還是得趕路。
奔波之苦使他開始研究路上偶有賓士而過之騎士,瞧他們一跳跳地奔騎,好不悠哉,毛盾也揣摩那種規律之技術。
忽而一陣旋風左側掠過,一匹健如天馬的紅雲乘載白衣女子凜凜威飛躥向前頭。
毛盾看呆了,那匹馬似乎比一般馬匹還高壯三分之一,騎在上面就如君臨天下般威風,尤其它跑起來似乎見不著顛簸的情景,這當然是一心想學會操馬的毛盾的心願。
他很似幻想騎在馬背的是自己而非那女子。
正沉醉中,那馬匹突然調頭反衝過來。毛盾怔住了。那女子兩眼晶亮,似乎盯著自己,更似乎把自己列為某種目標。
毛盾還來不及做更多的反應,那女子已策馬掠奔前頭不及三尺,毛盾這馬似膽小,一時驚慌唏聿聿人立而起,幸好毛盾有鞭繩纏身,否則必定跌摔地面,儘管如此,他還是嚇出一身冷汗。
那女子不知有何魔法,只見她手中短鞭一抽,帶過毛盾那匹馬身韁繩,只一拉扯,馬匹就不動了,毛盾得以安穩坐在鞍上。
“要死啦,沒事擋我去路。”毛盾驚魂初定,出言即罵。
那女子淡然一笑,似在欣賞毛盾發飆的模樣,毛盾這才注意到這女子看來跟自己年齡差不多,除了一身白衣,臉部也罩上白紗,大約賓士甚久,多少有了點淡黃塵灰,唯有那兩顆靈眼仍自雪亮,肌膚白嫩可人,一看即知非一般女子,尤其睫毛長黑黑地捲翹,似乎不同於一般中原女子。
這睫毛正適合大風沙之塞外,毛盾一時自作聰明般快感說道:“你是關外蕃女,來中原做啥?”
“你才蕃女。”那女子斥叫:“我看你好像受制於人,才過來幫你,沒想到你竟然日出狂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