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是可以奮起反抗的。她只知道,在那個噩夢般的日子裡,張馳換下了她身上的那件佈滿了血跡的校服,連同兇器磚塊一併拿走了。
那一天,張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告訴餘曼,她已經年滿十六歲,到了該殺人償命的年紀。
嶽恆洋找到蘇響的時候,蘇響正掐著計行之的脖子
嶽恆洋心裡一緊,她用著自己僅剩不多的力氣,努力地衝過去,試圖去把兩人拉開。
可蘇響的手始終都沒能收緊,這讓計行之感到無趣。
隨後,他好似預料到了什麼。計行之微微側頭,和巷子口的嶽恆洋對上視線。
計行之抬手,將蘇響握在他脖頸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您的寶貝女兒來了,為人父者,該以身作則才對吧。”
蘇響聞言也看向了巷口,看見了正向他跑來的嶽恆洋。
“爸!”嶽恆洋叫道,“你們在幹什麼啊!”
計行之笑著說:“你爸爸想和我討論事情,可還沒說到正題呢,就先動手了。”
他摸了摸剛才還被掐著的脖子,道:“還真是寶刀未老、一腔熱血呢。”
蘇響不願在女兒面前發作,他瞪了計行之一眼,又轉頭看向嶽恆洋,努力地讓語氣平靜下來,“你怎麼來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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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恆洋不想暴露她和張馳之間的聯絡,於是她扯謊道:“有同學看見了你。”
蘇響明顯不信任嶽恆洋的答案,但他並沒有反駁,而是直視著計行之,緩緩道:“你叫她來的。”
計行之不置可否,沒有正面回答蘇響的問題,他打了個哈欠,“人都齊了呢,餘叔叔,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明說了。”
“爸!”嶽恆洋也有些急切,“到底怎麼了!”
“你先回去!”蘇響對嶽恆洋吼道。
“我不!”嶽恆洋雙手抱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餘叔叔,”計行之挑起眉,“你女兒似乎更加信任我呢。”
這句話不僅讓蘇響那被強行壓制下去的怒火重新燃燒了起來,更是挑起了嶽恆洋激動的情緒。
“張馳!”嶽恆洋指著計行之的臉,“你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你還不明白嗎?”計行之輕蔑地說,“地位、金錢、你,所有我得不到的東西,都是我想要的。”
嶽恆洋直直地站在計行之的面前,她完全忽略了自己父親的存在,用嘶啞的嗓音道:“所以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滿足你私慾的工具?”
“並不完全準確吧,”計行之攤開手,“你覺得你滿足了我嗎?”
“曼曼,”蘇響感覺自己呼吸不順,“張馳是不是一直纏著你?你為什麼不拒絕!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和我說起他!”
“又是我的錯了,是吧?”嶽恆洋冷笑了一聲,“我親愛的爸爸啊,當你總是仰頭望向遙不可及的理想的時候,能不能腳踏實地一點,你的女兒早已經破敗不堪了。”
“因為這小子,是吧?”蘇響咬緊了牙齒,“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什麼關係,應該有你來決定才對,”計行之眯起眼睛,看著蘇響,“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吧?”
蘇響深呼吸了幾下。
“去年的六月十一日,”蘇響沉聲道,“你都做了什麼?”
“六月十一日?”計行之轉了轉眼珠,像是在思考,“這我怎麼可能記得。”
嶽恆洋不知道計行之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但當她聽見這個日子從父親的口中說出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是她失手殺死小混混,而張馳幫她解圍的日子。
“爸爸,”嶽恆洋小心地試探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