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人的請求。他於是又坐了下來,靜靜地示意譚舒陽開始。
譚舒陽望著他,吟唱著。
“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
蕭楚嚴呆滯的看著譚舒陽的臉,思緒卻不自禁的飄散到了不知何處,猜測著譚舒陽那個特別的女孩究竟是什麼樣,猜測著譚舒陽對她有多喜歡,猜測著那個女孩會不會也喜歡譚舒陽,猜測著他們什麼時候會在一起。
譚舒陽的目光卻一直盯著蕭楚嚴,目光中流露出一種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的,戀愛的人都會有的羞澀、甜蜜。
“怎麼樣怎麼樣?”唱完後,譚舒陽急切的望著蕭楚嚴。
蕭楚嚴一字一頓的說著,“很好聽,非常好聽。”只是幾個字,他卻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怎麼了?”譚舒陽這才注意到蕭楚嚴臉色有些白。
蕭楚嚴再也堅持不住,猛地低下頭來,雙手抱頭,說道:“沒事,突然有點不舒服。”
“怎麼突然不舒服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務室?”譚舒陽坐到蕭楚嚴身旁詢問。
蕭楚嚴默默站起身,邊往門外走邊說道:“沒事,我去吃飯了。”譚舒陽當然放心不下他,跟在他後面,喊:“我跟你一起去。”蕭楚嚴冷漠的擺了擺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譚舒陽,呆滯在原地。
“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
譚舒陽站在舞臺中央,肩背吉他,彈唱著。下面是安安靜靜的學生,都沉浸在他溫暖深情的歌聲中。
203班的座位在會場靠後的位置,蕭楚嚴遠隔著無數人影,怔怔地凝望著譚舒陽。他想留意譚舒陽的目光,想知道他看向哪裡,卻根本就看不清楚。“即使知道他目光注意到哪又能怎樣呢?”他自暴自棄的想著,“總之不會是自己就是了。”
一曲歌還在吟唱著,坐在蕭楚嚴身旁的唐樂也怔怔地望著譚舒陽。
“舒陽,其實離我們好遙遠呀……”他突然淡淡地說著。
遙遠?
蕭楚嚴不自禁地點了點頭。他從很久以前就有這種感覺了,譚舒陽這個人,與自己,雖然在身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其實心卻是隔著千山萬水。
“身雖近,心已遠嗎?”他也淡淡地回答唐樂。
唐樂一怔,點了點頭,“是呀!雖然我從沒跟他聊過,但我就是知道,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堅持,高中畢業之後,他一定會離我們越來越遠的……”
“他在助養小孩,他一個人旅遊,你知道嗎?”
“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唐樂詢問,一時間,兩人都陷入惆悵的情緒中,一個是為了友情,一個是為了無法言明的感情。
“無意中知道的。”蕭楚嚴回答。“你說他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人呢?”蕭楚嚴又問。
唐樂沉默著,隔了許久,才回答道:“不知道,那個人一定也像他這麼優秀吧。我記得我爸每次教育我好好讀書的時候,就會說一句‘優秀的人,總是跟優秀的人在一起。’”
“那也不盡然。”蕭楚嚴否定著,“譚舒陽不是一個勢利的人。”
“呵呵!想想你以前怎麼看他的,如今又是怎麼看他的,真是好笑,現在後悔沒早點看清他了吧!”唐樂想起以前的事,不禁輕笑。哪知蕭楚嚴並沒有流露笑意,反而說了句,“對我來說,一直看不清也許還是好事。”
“什麼呀?”唐樂不明所以。
蕭楚嚴沒再說。
這一夜,蕭楚嚴輾轉反側,直至凌晨才睡著。睡前心中隱隱有一個念頭,要是能把譚舒陽拉下神壇就好了……而睡夢中,他腦海不斷浮現的,是譚舒陽站在高臺上,彈唱著深情的情歌,他想走過去,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