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省出一部分分給別人?”
最後一句話令在座眾人紛紛好奇不止,深知又有一場好戲看。
“祝桃雨你什麼意思?要說話就說得清楚些,別吊著大家胃口。”花月吟道。
她近來倒是難得在眾人面前發言,若非希妃所言實令她好奇無比,她才不蹚這灘渾水。
“我現在可是希妃,位分在你之上,你卻直呼我名姓,莫不是活膩歪了?”
“活膩歪?”花月吟嗤之以鼻——無論是當年正受寵,還是如今失了勢,她都從來未將祝桃雨放在眼裡,“我直呼你名姓也不是頭一回了,怎的如今在妃位不過四五日,就不習慣了?”
“你……”
希妃臉上紅一陣綠一陣——明明自己是這些人中位分最尊者,卻不想無論跟誰講話受氣之人依舊是自己。
一旁的沈凝酥冷眼旁觀著,心想看希妃還能作出多少么蛾子。
“啟稟齊貴人,寧小主醒了。”一醫女歡天喜地跑出來稟告。
眾人的注意力自然被吸引了過去,一窩蜂地想往裡走。
齊韻卻冷冷地道:“她才剛醒,人多反而吵得她休息不好。”
反正這些人裡沒幾個是真正關心寧才人的,都只是想看熱鬧而已,聽聞齊韻如此說也就不再堅持。
“那我還是改日再來罷!只要寧妹妹平平安安便好。”
“是,此刻是應該休息,那便不打擾了。”
看著嬪妃三三兩兩地散去,齊韻才算鬆了一口氣,作為暫理後宮之人,她少不得進去客套地關懷了寧歲巧幾句,而後離開。
自縊未遂的寧歲巧獨自躺在偌大寢殿裡,雙目直勾勾地盯著房梁,她眼裡蓄了許多晶瑩的淚,順著眼角滑落進發髻。
此刻她模樣有些駭人,可巧荷露端了一碗安神湯進來,便撞見了。
連荷露也嚇了一跳,急忙將湯放好,關好寢殿門窗,壓低聲音:“主兒,你看。”
她從自己衣袖掏出一把摺扇——這摺扇已是半新不舊,扇面上什麼花紋詩詞也沒有,下頭手柄處卻雕刻著麒麟圖騰,墜了個墨綠玉墜子,一看便是男兒之物。
“這……這是奴婢方才進殿在地上發現的。”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自家小姐的神色——不知小主有沒有印象,可荷露卻十分清楚,其實真正救下小主之人並非自己。
午後她見小主小憩得比平日久了許多,覺著奇怪所以才進寢殿看,哪知一進來便看到小主暈厥在地,而她用來上吊的綢緞已被切開,輕飄飄地耷拉在房梁,隨風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