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注意這些事。
然而越看越愛,過了兩日,也不捨得將這鐲子交出去。那邊葉夫人只以為夏清語將這鐲子帶走了,所以並沒有問詢找尋,這一來,甄姨娘心中便尋思開了,暗道這空子倒是可以鑽一鑽。反正日後和那女人也沒有再見之期。如今悄悄把鐲子藏起來,誰也不知道。等將來葉夫人等不在了,自己再拿出來戴,隨便編個謊,就說是在別處看見買了來,想必也沒人追究,陸雲逍並不在這些事上用心的。
這樣想著,她就把這對鐲子大膽昧了下來。過了些日子後,又聽說葉夫人要張羅著給陸雲逍續絃,甄姨娘便忍不住冷笑了,暗道幸虧我沒把這對鐲子交出去,不然太太豈不是又會把這鐲子給那個繼室?與其白白便宜別人,倒不如我留著。她那會兒可沒想過這是侯府的東西,她這樣昧下來,便是偷竊一般的行為,只覺著自己也是陸雲逍的姨娘,還小產了,便是用這鐲子安慰自己,也是該當的。
因此時聽見陸雲逍這樣問,甄姨娘心裡一下子就慌了。也是她心機深沉,雖然心中慌亂。面上卻不顯出來,只故作詫異道:“怎麼?那鐲子她竟然留了下來?當日太太和我都以為是她戴走了,所以也沒有追查這東西的下落,想著她總算是和爺夫妻一場。帶走就帶走吧。怎麼如今她卻這樣說?難道真是被哪個小丫頭摸了去?她走的那日,屋裡也沒人,我又是正在靜養,後來想起派紅綃過去檢視了一趟,並沒有發現那鐲子啊。”
陸雲逍皺起眉,冷冷道:“侯府裡竟有這樣膽大爪子長的?這事兒你好好查查,查出來了,必要剁了那雙手,這樣鐲子也敢偷,真是不要命了。”
甄姨娘心中一寒。面上卻苦笑道:“爺這會兒才說,哪裡還能覓得到那賊的蹤跡?如今離她當日離府,也是半年多過去了。就算有人偷了鐲子,這麼長時間,也夠倒手好幾次呢。難道還能留在自己的屋子裡不成?我料著世上不會有這樣的笨賊。”
陸雲逍道:“不管如何,此事不能這樣不了了之,俗語說,賊過三年不打自招,焉知那賊就能不露一點破綻?你只好生查就是了。”
甄姨娘無奈,只得答應下來。目光在白芷和琥珀臉上掠過,卻見兩人都微微垂頭。明擺著是不肯摻和進這個話題。她心中明白白芷是不敢在陸雲逍面前說夏清語壞話,那真就成了背棄主子的反骨小人,陸雲逍怎會再喜歡她?琥珀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這裡若是許初荷被陸雲逍問,想必她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了。
心中憤恨,面上卻陪笑道:“這事兒。妾身自會盡力去查。不過妾身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陸雲逍看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嗯,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甄姨娘捧了一杯茶,款款走到陸雲逍身邊。見他將茶接過去,方淺笑道:“爺怎麼就認定了是丫頭們爪子長?妾身實在想不出誰敢這麼大膽。大奶奶的性子您不是不知道,不然當日太太和妾身也不會以為她把鐲子帶走了,可見這種事情不夠她乾的。既如此,焉知今日她和爺說的話不是騙您?也許那鐲子就是被她藏起來呢?不過是怕爺討回來,所以就故意撒謊說留在府裡……”
不等說完,便見陸雲逍將茶杯往桌上一頓,沉聲道:“不可能,她如今性子大變,再不是那樣人。”
甄姨娘下面的話猛然就被噎在了喉嚨裡,瞪直了眼睛,想再說些什麼,卻覺著嗓子似被堵了一般,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總之,這件事交給你了,好好查。”
陸雲逍說完,便站起身,看了幾個女人一眼,淡淡道:“我前面還有些事情,今晚不在後院歇了。”話音落,便負手走出去。在他身後,甄姨娘纖細白皙的雙手將帕子緊緊絞住,上好一條真絲帕子,瞬間就悽慘的沒了形狀。
“朝雲,你覺得,杏媛的話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