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宮女引領之下,善德女王款款步入神龍殿。
一襲絳色宮裝,緊裹著窈窕纖美的嬌軀,髮髻之上斜插著一支金步搖,眉目如畫,唇紅齒白,修美的脖頸纖細優雅,行走之間風姿綽約,若迴風舞柳。
到得皇帝面前,盈盈下拜:“微臣覲見陛下。”
聲若黃鸝,明脆清韻。
李二陛下端坐未動,上身微微欠了欠,面上笑容溫煦,抬手示意道:“女王亦乃一國之君,與朕平起平坐,緣何自稱微臣?呵呵,快快請起,快快請起。來人吶,賜座!”
善德女王柔聲道:“陛下九五至尊,君臨天下,焉是吾這等寡民小國之首領可相提並論?更何況如今新羅庇護與大唐,早已再無女王之名分,甘願為臣,效忠陛下。”
李二陛下龍顏大悅,笑道:“甚好,甚好。朕非是刻薄之輩,新羅金氏既然效忠大唐,使得數十萬殷商遺民能夠認祖歸宗,此功績善莫大焉,朕定然予以厚賜。”
說話間,宮女上前在地席上擺設了一個蒲團,請善德女王入座。
善德女王又對跪坐在一側的李恪頷首施禮:“見過吳王殿下。新羅乃苦寒之地,百姓困苦,殿下心存仁善,悲天憫人,還望好生照拂新羅百姓,使其安居樂業,再不受貧困之苦、強敵之虐。”
儀容端方,秀美賢淑。
李恪瞥了一眼那細膩白皙的脖頸,宮裝亦無法隱藏的豐隆,心裡嚥了一口唾沫,趕緊將目光遊移開去。
心忖父皇當真會享受,這等既有成熟之嫵媚、又有純潔之清冷,偏又身份高貴的女人,若是能夠將其摁在身下恣意韃伐,看她婉轉承歡嬌吟哀求,那種征服感足以令任何一個男人迷醉。
這樣一個絕代尤物,父皇能夠忍得住?
呵呵……
心中腹誹,面上卻一絲一毫輕佻之色都不敢露出,李恪肅容頷首,沉聲道:“女王陛下還請放心,大唐新羅,本是一家,固然新羅遊離於漢家王朝多年,卻依舊一衣帶水、血脈相連。本王此去,乃是保境安民,使新羅百姓沐浴皇恩,受到大唐之庇佑,少有所養,老有所依。”
善德女王感激道:“殿下宅心仁厚,吾代替新羅百姓,謝殿下之仁德!”
言罷,斂裾施禮。
李恪忙道:“分內事耳,當不得女王陛下這般,快快請起!”
……
一番寒暄,善德女王才入座,跪在李二陛下下首,背脊挺拔,腰肢如松,華容婀娜,氣若幽蘭。
李二陛下命人奉上香茗糕點,這才溫言道:“朕雖然一國之君,但是早年戎馬生涯,亦曾衝鋒陷陣,更喜歡軍伍之中隨意直接的氣氛,是以,還請女王切勿拘束,不必太過在意禮節,隨意一些更好。離鄉背井,山水迢迢,不知女王在長安可還住的習慣?若是有何需求,可儘管同鴻臚寺官員提出,若是有何怠慢,亦可隨時入宮,向朕覲見。大唐乃宗主之國,仁義之邦,斷不會讓女王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怠慢。”
善德女王連忙道:“多謝陛下掛念,微臣一切安好。”
旋即美眸之間霧氣隱現,秀美的容顏略顯悽楚,輕聲道:“只是自幼生長在新羅,此番遠隔萬里,實是從未有過之經歷,難免有些感觸……不過無妨,唐人熱情,長安繁華,縱使身在異鄉,卻也能夠居之泰然。唯有一樁心事時常縈繞,每每思之,便寢食難安,心有焦慮……”
本是美人如玉、秀色可餐,這番黛眉輕蹙、溫言軟語,的確平添幾分悽楚愁緒,吾見猶憐,令人心生呵護。
李二陛下面容微微一凝,正色道:“可是受到何處怠慢?且直言說來,朕自然為你做主!”
新羅內附,派遣親王前往擔任國主,此乃大唐一統寰宇之計劃的開端,是要實打實的做出一個樣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