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來,成為以後將各國納入大唐版圖之標杆,自此以後,遵照此例。
所以方方面面,都要努力做到完美無瑕。
尤其是對於金氏王族的安置更是重中之重,一應優待都是最高規格,比照大唐親王,務必使得金氏王族以及往後各國的王族能夠安心獻出國土,在長安享受榮華富貴。
所以金氏王族之待遇,乃是樣板。
現在看善德女王之神情,難不成是有哪一個不開眼的,居然罔顧聖旨,去找人家的麻煩?
瞅了瞅善德女王絕美的容顏、端莊的氣質,李二陛下心有所感,或許是有人耐不住美色之垂涎,想要一親芳澤?
作為金氏王族的女王,不管跟哪一個春風一度甚至是郎情妾意,李二陛下自然不會去管,甚至會以大唐男兒將新羅女王降服為榮,但這必須實在自願的情況下,誰若是敢仗勢凌虐、玩一出霸王硬上弓,那卻是萬萬不行!
人家將整個新羅都獻出來了,結果淪落成為大唐權貴的玩物?
豈有此理!
心念電轉,李二陛下又補充一句:“女王直言無妨,無論是誰,朕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善德女王心思動了動,便知道皇帝誤會了。
的確是有人生了覬覦之心,試圖利用權勢行齷蹉之舉,但目標並不是她,而是堂妹……
不過誤會了更好,越是弱勢、若是委屈,便越是能夠得到同情。
善德女王微微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玉容略顯悽楚,卻絕無半分哀怨之色,既讓人覺得遭受了壓迫不公,又讓人感受到她骨子裡的清高子衿與決不妥協。
“微臣寫過陛下好意……微臣一介女流,餘生只為大唐與新羅之融合而奮盡餘力,個人榮辱早已不放在心上,豈敢因些許小事,便令陛下擔憂為難?”
頓了一頓,見到李二陛下面色愈發難看,這才續道:“……只是舍妹正值芳齡,尚且待字閨中,未曾婚配。吾金氏一族血脈單薄,嫡支血脈更是業已斷絕,如今唯有吾姊妹二人相依為命……”
李二陛下明白了。
這是有人覬覦美色,不僅想要一償這位新羅女王的滋味兒,更想將那真德公主收入房中,凌辱狎玩。
心中便隱隱動怒。
滿朝文武,誰不知他這個皇帝心心念念都是東征高句麗,然後將衛滿朝鮮之故土納入版圖,成就古來帝王盡皆未能成就之功業?故而對於三韓之地的任何一個細枝末節,都無人敢輕忽視之,更別說如此肆無忌憚的將主意打到善德女王姊妹兩個的身上。
若是當真使得這姊妹兩個受辱,讓以後那些個都有可能內附於大唐的王國如何看?
連自身榮辱都得不到保障,誰還能痛痛快快的依附?
反正都是個死,還不如死拼到底,魚死網破!
李二陛下面色陰翳,臉容陰沉,沉聲問道:“是誰如此無法無天,膽敢藐視王法,心生歹念?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李恪在一旁一言不發,心中腹誹:也不知哪個淫蟲上腦的蠢貨,居然敢跟父皇強女人……活得不耐煩了麼?
善德女王聞言,起身離席,而後盈盈下拜,嬌聲道:“多謝陛下照拂之恩!只是今日可以一張陛下驅趕那些無恥之徒,卻不能一生一世皆要麻煩陛下……況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陛下怕是也無道理阻止旁人心生覬覦……”
李二陛下沉默了一下。
這話確實有道理。
身為君王,自然可以阻止那些個覬覦善德女王的敗類,但是真德公主雲英未嫁、待字閨中,你總不能阻止別人去提親吧?以朝中權貴的身份地位,讓真德公主嫁過去做個妾,是很合乎身份禮節的,即便是皇帝,亦不能插手。
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