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居然如此無禮,真以為老道年歲大了,就無法教訓你這個狂妄之徒?”
房俊不為所動,嗤之以鼻:“活了一百多歲,卻連雨水是怎麼回事兒都不明白,說您是米蟲你還挺抱屈?”
袁天罡坐在那裡,一張臉滿是怒氣,枯瘦的大手指著房俊:“好,那就請房公子跟老道說說這雨水到底怎麼回事兒,說的明白,老道給你賠禮道歉,自認米蟲之名,說不明白,休怪老道不念爾父當年之交情,今日非得打折你小子的腿!”
他是真的動了肝火!
沙場對陣斬將奪旗,那不是老道所擅長的事情,但若是說到閃轉騰挪單打獨鬥,縱然百餘歲了,也還沒服過誰!
面對恐嚇,房俊一點都不怕,依舊指著桌上那個茶杯……不得不說,這老道的確有幾分修為,剛剛盛怒之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聲勢很大,但是這個茶杯依舊穩穩的放在那裡,連茶杯中的半杯茶水都沒有濺出來一滴。
“敢問道長,這杯茶放置久了,杯子仍在,那麼茶水去了哪裡?”
袁天罡怒道:“放屁!剛不是說了蒸發了麼?”
房俊搖搖頭,道:“那蒸發去了哪裡?”
袁天罡一愣,想了想,道:“就如同開水煮沸那般,化作水汽。”
“正確!”
房俊撫掌讚歎,繼而說道:“那麼這股水汽,最終去往何處?”
袁天罡又怒了,他就得這混小子就是在消遣自己,瞋目道:“那誰知道?水汽無色無形,無所不在,誰又能準確知曉它去往何處?”
房俊對於袁天罡的惱怒無動於衷,又問道:“那麼請問道長,既然茶杯放置久了,杯中茶水會蒸發為水汽,江河湖海之中的水,會否同樣會蒸發?”
袁天罡又愣了,心說這小子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不過仔細想想,按道理來說,無論茶杯中的水,還是江河湖海中的水,那都是會蒸發的,茶杯中的水太少,蒸發之後無法追尋其蹤跡,可江河湖海之中的水蒸發,必然產生大量的水汽,這些水汽去了哪裡?
目光閃動,老道意識到一旦房俊接下來問自己這個問題,那根本無法回答,必然又一次陷入被動,乾脆一瞪眼,耍橫道:“要說什麼,乾脆點!”
房俊揉了揉額頭。
這老道不僅名滿天下,更是名垂後世,乃是一位奇人,可這性格卻有些返璞歸真,好似老小孩兒一般……
“道長可曾留意,天上的雲彩,有時潔白如絲,有時烏黑似鉛?”
袁天罡想了想,的確如此,但是他沒有言語,只是略微點頭。
房俊繼續:“那麼道長可曾想過,為何會有這等變化?”
袁天罡不耐道:“雲彩潔白,代表天氣晴朗,雲彩烏黑,那就是攜帶風雨,這三歲孩子都知道,老道豈能不知?”
“在下問的是為何會有這等變化?”
袁天罡的怒火漸漸消散,他發現這小子似乎並非與自己抬槓,而是確實言之有物。
為何雲彩有時潔白,有時烏黑?
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等變化?
沒等袁天罡回答,房俊已經自顧自說道:“想來道長也是不懂的,您活了一百多歲,或許從來就沒有關注這個現象,更沒有去深究這其後的道理……”
不待袁天罡發怒,房俊又道:“您說在下面相迥異、不似常人,在下承認,因為在下根本就不是常人,在下是個天才!您還別生氣,更別不服,這雲彩的變化,千古以來誰曾去探尋其原因?唯有在下!而又有誰弄明白這背後的因果?還是唯有在下!在下天賦異稟,才華橫溢,面相自然與常人不同,道長雖然活得歲數不少,但從未見過在下這等天賦異稟之人,自然未曾見過在下這迥異於常人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