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遺憾?諸位想多了。”
他臉上在笑,心裡卻在罵娘!
你們一個兩個的這都是什麼意思?如今房俊擢升兵部尚書,尚未上任,自己這個左侍郎就心生嫉妒、心懷怨憤,恨自己沒能上位兵部尚書?
娘咧!
這不是害人麼?
那房二何等樣人,你們不知道?看上去一臉笑呵呵,可以後處置部務之時稍有差池被他認為自己實在與他作對、展示不滿,信不信能將老子的腿給打折了?
“嘿!來了來了,都少說兩句。”
杜志靜趕緊喝止。
幾個人都肅容而立,整理衣冠,然後齊齊邁步走向正門。
郭福善壓下心頭惱火,咬了咬牙,都給我等著,往後有你們小鞋穿……
到了正門口,便見到正房俊策騎而來,到了門前石階下甩鐙下馬,將韁繩丟給門子,大步走上石階。
郭福善等人齊齊上前,大禮參拜:“卑職見過房尚書。”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般客氣?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房俊爽朗大笑,一臉陽光燦爛,疾步上前將幾人攙扶起來,挨個拍了拍肩膀,笑道:“從今往後,還望諸位多多輔佐,吾等齊心協力,打造一個大兵部,領袖六部,威震中樞!”
這一句豪氣干雲的話語,立時就將郭福善等人的心氣兒給勾了起來。
一直以來兵部就是六部當中最不受待見的一個,聽上去主管天下兵馬,實則上有皇帝、下有十六衛大將軍,朝中大佬幾乎都是曾入軍伍,一個個資歷深厚位高權重,兵部能指揮得了誰?
最終不得不淪為一個只能掌管輜重後勤的閒散衙門……
自從房俊來了以後,兵部才陡然提升地位。
這位當朝駙馬既有著深厚的背景,又有著卓越的能力,更有恣意妄為的脾性,中樞三省六部九卿的各個長官,平素在兵部官員面前拿腔作調諸般推諉,可是隻要打著房俊名頭,哪個敢不乖乖的將兵部的事情給辦了?
慢一步都不行!
這就是底氣,這就是威望。
郭福善、崔敦禮、柳奭齊齊彎腰施禮:“謹遵房尚書教誨,吾等定當盡心輔佐房尚書,報效君王,竭盡全力!”
“好!走吧,咱們進去。”
“喏!”
“房尚書,請!”
幾人引著房俊進入正門,院子裡,兵部衙門各個值房的官員、書吏、雜役盡皆闆闆整整的站著,見到房俊進來,齊齊高呼:“吾等見過房尚書!”
一時之間,房俊意氣風發。
這是自工部之後,自己真正意義上掌管的中樞衙門,這可相當於後世的國防部啊!
誰能想到,他房俊亦有一日能夠榮登部長級寶座?
一時興起,房俊站在門前,一手叉腰,一手擺了擺:“某房二郎又回來啦!”
院子裡的眾人先是一愣,繼而鬨堂大笑。
這口氣……滿滿的土匪味道,可是沒有一個人覺得低俗不堪,反倒是各個與有榮焉。
在其餘部堂衙門眼中,這房二郎豈不就是一個盜寇馬匪?
民部卡著兵部的俸祿錢糧,房二郎出馬,民部尚書唐儉立馬讓人親自押送錢糧送到兵部來;吏部拿著兵部官員升遷的條件說事兒,這不行那不行,房二郎出馬,吏部尚書李道宗馬上命令司勳司、考功司的官員“特事特辦”,片刻不敢延誤;工部藉口各項工程浩大,對兵部各處衙門的修葺各種推諉,結果房二郎一份名帖送去,工部尚書張亮乖乖的派人前來……
這樣的領導,豈能不受到下屬的擁戴?
如今房俊兜兜轉轉一大圈兒,再回到兵部之時已然頭頂兵部尚書的烏紗帽,兵部衙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