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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挺拔、面目俊朗的柴哲威走進書房,到長孫無忌面前躬身施禮:“小侄見過伯父。”
兩家乃是世交,私底下見面,以叔侄相稱更顯親近。
長孫無忌面容溫煦,微笑道:“賢侄毋須多禮,到這邊坐。”
“多謝伯父。”
柴哲威應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有侍女進來,將一個茶盞放在柴哲威手邊的茶几上,然後躬身退出,掩好房門。
長孫無忌抬手,指了指茶盞:“喝茶。”
“喏。”
柴哲威拿起茶盞,用杯蓋輕輕撇了一下漂浮的茶葉,淺淺的呷了一口,讓後放下茶盞,正襟危坐,笑問道:“伯父遣人將小侄叫來,可是有何事吩咐?但請直言,小侄必竭盡全力去辦。”
長孫無忌也喝了口茶水,捋著鬍子,溫言道:“剛才在神龍殿覲見陛下,陛下說起東征之事,意欲啟程之時令老夫隨行伴駕。此乃無上之榮耀,老夫自然歡欣喜悅。只不過離開長安之前,有件事放心不下,想要擺脫賢侄。”
柴哲威恭聲道:“伯父儘管吩咐。”
“嗯。”
長孫無忌捋著鬍子,輕嘆道:“當年老夫與令尊交情深厚,那是年少輕狂,時常飲酒歡樂通宵達旦,之後便抵足而眠,交情深厚。平陽昭公主更是女中豪傑,老夫甚為敬佩,引為至交。咱們兩家,那可是數十年的交情,說一句世交絕不為過。”
聽著長孫無忌忽然講起兩家的交情,柴哲威面上也浮現出慨然之色,喟然道:“誰說不是呢?只可惜家父家母故去得太早,小侄未能聆聽教誨,少了些家教,難成大器。不過這麼多年,伯父念及往昔與家父家母大家的交情,對小侄頗多關照扶持,小侄銘感五內,不敢或忘。伯父若有什麼交由小侄去辦,絕無二話。”
柴家祖籍晉州臨汾,並非關隴一脈,但是柴紹當年娶了高祖皇帝的三女平陽公主為妻,素來與關隴貴族們交情不淺,這也的確是事實。當然,其後因為利益紛爭,尤其是平陽公主故去之後,柴家與關隴貴族並非表面看去那麼和諧,私底下的齷蹉也不少。
不過自從柴紹也故去之後,長孫無忌倒是的確對柴哲威頗多關照,至於其中那些個利益交換,則不提也罷……
總之,當年身為“貞觀第一功臣”的長孫無忌權傾天下,柴哲威豈能不乖乖的靠上去?
時至今日,兩家看似同一陣營,但是各有心思,卻也說不上貌合神離。長孫無忌若是有事交待他去辦,也說得過去。
長孫無忌瞅了柴哲威一眼,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老夫只懇請賢侄一件事,在老夫隨陛下東征的這段時間內,保全老夫家中兒郎之性命。”
柴哲威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面色一變,遲疑道:“伯父之意……難道有人要對令郎不利?”
“呵呵。”
長孫無忌笑了笑,直視柴哲威的眼睛,緩緩道:“誰知道呢?不過是老夫上了年歲,兒子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慘死,實在是受不得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楚,故而多疑了一些,以防不測吧。這天底下的人來人往,所謀者不過是利益二字,利字當頭,就連手足兄弟都能反目相殘,旁人若想要用老夫兒子的項上人頭去搏一搏利益,倒也未必不能。”
柴哲威臉色有些發白,這個老陰人陰陽怪氣的態度,令他心裡打顫,連忙說道:“柴家與長孫家世代交情,伯父又是小侄的長輩,按理說伯父的吩咐自當照辦無誤。不過小侄能力有限,豈敢接下這等重要之任務?若有人當真意欲對府上諸位郎君不利,那必是實力強橫權勢熏天的人物,小侄只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到時候壞了事情,尚有何面目再見伯父?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