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搶先說道:“什麼,有什麼事嗎?”
對於昨天晚上自己這大兒子身上的怪異,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顯然,她心中也有著易言同樣的擔心。
“紀師爺要請你的娃子進去一下,有些話要問他。”官差說道。
“他從昨天晚上被嚇昏到現在醒來,什麼都不曉得,我去吧,我去,我知道的多。”易言的母親走前一步,快速的說道。
“呵呵,紀師只是叫他進去,到了叫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進去,放心,不會有事,只是問一些話而已,馬上就出來。”差人聲音平和的說,卻又有著那種官人才有的官腔。
易言的叔伯們也在旁邊,他們對於這個也沒什麼好說的,並無法阻止什麼。他們見到易言時,他已經昏迷不醒了,只當易言的昏迷是被嚇的,所以他們認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易言卻對自己很清楚。
他依稀記得父親回來時手中是拿了一柄劍的,至於那劍為什麼會到了自己的被窩之中卻一點記憶也沒有,在他父親眼中黃sè光芒一閃之後的記憶全都是空白的。
而且自己睡了一天多,這樣的一切,讓易言知道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
易言在那個官差逼視著的目光下,應了一聲“好”。
也許是因為兩天沒有進食,也許是因為剛才激憤想要殺人時的吶喊傷了嗓子,他的聲音有些啞。
側身便要將劍交到母親的手中,但是卻被那官差阻止了,他說:“紀師說,這劍兇邪,一起帶進去給紀師看看吧。”他的聲音依然平和,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易言第一次感受到,聽似平和,卻不容抗拒。
易言遞劍的手又收了回來,他心中緊了緊,越發的堅信那個紀連海法師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劍。可惜現在沒有空,要不然他真的要好好的看一看這劍有什麼特殊。
心中只希望劉老師能夠快點到來。
他朝祠堂走去,心中在想:“要是他真的要把這劍收繳上去,我是給還是不給?”
對自己來說蘊含著重要秘密的東西,無論是什麼人突然要拿走,都會讓那個主人心極為不情願的。
易言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祠堂門前,門並沒有關緊,而是開著一個剛好可以進一人的口子。
天sè竟是不知不覺中灰暗了下來,在易言的心中如祠堂裡的死氣是一致的。
側身進入。
祠堂裡幾根白燭點著,照亮著祠堂。
正zhōng yāng那大大棺材讓易言驚心動魄,紀連海站在那一排排的易氏牌位前。背影雖不高大,卻讓易言感覺安靜的詭異,他突然有一種錯覺,覺得那裡站著的也是一個和那天父親一樣的死人。
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緊,他渾身一顫。
紀連海轉過身來,看著易言,說道:“剛才是你想要殺人?”
易言心中一突,連忙辯解道:“他們打我母親,打我弟,踢我父親的棺,讓他死而不得安,我做為人子,長兄……”
“你可以報官,人人都像你這樣的話,那還要衙門做什麼。”紀連海打斷了易言的話快速的說道:“聽你說話,也是讀過書的。”
“在淳風書院唸了三年書。”易言說道,心中希望淳風老師快點來,希望眼前這個與淳風老師有關係,會看在老師的面上不為難自己。
他看著易言緊繃繃的神情,笑道:“呵呵,不要害怕,就是問你一些事情而已,既然你是淳風書院劉淳風的學生,應該是知道我的。”說完看著易言,那眼睛像要看到易言的心中去。
易言更覺得他的笑容不是活人所能擁有的,就像死者的邪笑,他不敢說慌,點了點頭。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