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喚她清醒的小人和沉溺戀愛的小人在顱內瘋狂打架,一人一回合制勝。
睡著前,是戀愛小人暫居上風。
於是當晚的夢也與孟鶴鳴有關。
心情暢快地醒來時,手機上有一通未接。
居然來自路周。
央儀選擇性略過了。
好好地休息了一天,到傍晚,她又和徐叔串通好,坐著那輛加長轎車去了機場。
孟鶴鳴還不知道她回榕城,要是知道她來接他,一定會嚇一跳的吧!
她兀自靠在真皮靠墊上,臉卻一直偏向窗外。
指引燈牌的光隔著隱私玻璃渡到她臉上,泛著柔和又熒白的光。
“徐叔,還多久?”
徐叔抬腕看錶:“孟總應該很快就會出來。剛才助理說已經過了廊橋。”
第一次接他,央儀有點緊張:“下去等會不會更好?”
徐叔笑:“天氣潮溼,外面蚊蟲多,要是讓您在外面等著,孟總該說我了。”
最終央儀還是坐在車上,讓出他習慣坐的那一側,時不時地刷手機看時間。
孟鶴鳴不會在無謂的地方浪費時間,下了廊橋過了海關,一路通道徑直走出機場。
榕城的盛夏還沒過去,他出來的時候身上只有一件襯衫,底下是沉穩的鴉色西褲,還不到燈牌底下,央儀便看到了他。很強的氣場和氛圍感,讓人難以忽略。
身邊助理在向他彙報工作,他表情平淡,時不時回上一兩句。處理工作時的嚴肅和平日完全不同,即便知道隱私玻璃不會暴露她,在對上眼神的那一刻,央儀的心臟還是忍不住怦怦直跳。
身影逐漸靠近,徐叔提前將車門拉開縫,一手扶著車框,一手搭著車門,向他弓身:“孟總。”
孟鶴鳴淡聲:“辛苦你了。”
他在外人面前總是那麼紳士。
什麼時候弄她的時候也能講點道理……
央儀這麼想著,長腿已經邁了進來。她雙手交疊在腿前,在他坐進來的那刻很輕地眨了下眼。
“孟鶴鳴,surprise。”
四目相對,她溫吞的語調裡沒有提供驚喜該有的亢奮,卻還是讓男人呼吸一頓。
他朝外面打了個手勢,助理收到指令,沒跟著上車,而是迅速去了後面一輛。
擋板徐徐上升,這方天地留給了他們二人。
男人動了動唇:“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央儀笑了下,“你可別怪徐叔給我透露訊息哦。”
視線在她不點自紅的唇上游離,而後又是漂亮乾淨的眼睛。孟鶴鳴壓下想要親吻她的慾望,無聲扯了下嘴角。
這麼純的表情,是什麼時候學會騙人的?
他的打量讓央儀感到一點不自在。
手指在裙面上慢慢屈起,她問:“你不開心嗎?”
“沒有。”男人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央儀狐疑地看著他:“那就是太累了?”
孟鶴鳴沒否認:“確實累。”
她想了想:“你要不要……睡一會?”
除了那條被他拉著的手臂,她儘可能靠在另一邊,讓他有足夠的空間躺下。加長版轎車能塞下i吧檯和l型沙發椅,自然能容納成年男性平躺。
孟鶴鳴卻沒動,沉晦的雙眼一再看她,最後不容置喙地說:“過來,坐我身上。”
往日的他很有分寸,在車上與她做過最過分的事就是深吻。吻到不可自拔,會剋制地把玩上幾分鐘。
僅此而已。
聽他說坐過去,央儀原本沒覺得有什麼。
但他按在她腿側的手稍稍用力,她就成了跨坐的姿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