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底下沒有安全褲,這樣的姿態讓她失去安全感。明明知道還有幾層單薄的布料,仍然緊張。
雙手抓緊他的襯衣下襬,她皺著好看的眉:“你沒說是這麼坐。”
他的分寸似乎丟在了大洋彼岸,問她:“那你想怎麼做?”
等他越來越過分,央儀才發現他們在說的不是同一個話題。她往後逃脫,又被輕而易舉按了回來。車廂響起難耐的呼吸聲,樂曲都變了奏。他的動作並不溫柔,好像懲罰似的,逼迫她一定要有反應。
感覺堆積得越來越高,快要受不了時,他又突然撤開,低頭看一眼指尖透明的線,意興闌珊。
表情是意興闌珊的,但央儀知道,他的身體不是,那麼堅-硬,滿斥荷爾蒙。
他沒去管底下,手掌掐住她的腰。
“想我嗎?”
央儀薄汗淋漓,點頭:“想。”
他拍拍她的屁股:“回去再給你,現在有事。”
又不是她慾求不滿,明明是——
央儀撇撇嘴,從他身上下來,坐到原來的地方。
才坐下,他電話響了。
空間就那麼大,講電話的聲音毫不避諱地傳到她耳朵裡。他們談到大洋彼岸,談到療養院,還提到了路周。
央儀這才注意到,這趟飛機下來的,只有孟鶴鳴一個人。
電話結束通話,她的出神也被打斷。
孟鶴鳴平淡的情緒下深如大海,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側頭:“怎麼不問我路周去哪了?”
央儀有點不確定:“……我要問嗎?”
“問。”他說。
央儀只好順著他重複了一遍:“所以路周去哪了?”
“美國。”男人輕描淡寫地說,“自由美利堅,適合他搞那些不被世俗接受的想法。”
央儀被他不知道是玩笑還是認真的話驚了一下,很想好奇地問問不被世俗接受的想法具體是什麼,但觸及到男人幽深的目光,她本能覺得危險。
總之,這趟大洋彼岸的旅行不會愉快。
她要儘可能避開這個話題。
好在孟鶴鳴沒堅持要談,他的行程很滿,今晚抵達榕城後有個不得不參加的after party。
唯一計劃外的,是央儀突然跑來接機。
也正是因此,他一直壓抑的情緒有了短暫的鬆緩,像被扯到極致的橡皮筋忽得回縮了一段。
“一會叫徐叔先送你回去。”他說。
央儀關心道:“這麼晚還有事忙?”
“一點小事。”
既然是小事,免得徐叔再跑一趟。
她詢問道:“我可以在車裡等你嗎?”
男人默了默,拇指抵了下眉心:
“算了,你跟我一起去。”
坦誠
要是知道孟鶴鳴還有其他事, 央儀就不來了。
after party氛圍輕鬆,不需要那麼正式,但央儀還是覺得自己這身打扮極為草率——很不正式的吊帶長裙, 三厘米的高跟鞋,更重要的是,連配飾都沒有。
央儀多少還在乎自己的形象, 總不想以後榕城圈子裡那些人討論起來, 說她素面朝天就跟著孟鶴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