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
這樣的對話說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
稚嫩,生澀,蹣跚學步。
在感情模式裡這幾個詞語完美契合了眼下場景。
她被這份鄭重感染,於是問:“所以孟總有學到什麼嗎?”
男人頷首:“學到了。”
“是什麼?”她湊近,眼裡寫滿了好奇。
孟鶴鳴看著她,用認真的口吻道:“光坐在那玩手機,你也很漂亮。”
“……”
她的臉一點點變粉,發燙,再變紅。
羞惱浮了好幾下,最終化為很沒有威懾力的一句:“你剛剛明明閉著眼睛在睡覺!”
男人面不改色:“沒睡。”
車內光線太昏暗,他語氣裡的篤定讓央儀懷疑了自己一瞬,而後徹底服輸。
她怎麼能跟分分鐘談上億生意的奸商辯論。
他這個人說什麼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漂亮。
央儀抿了下嘴,很用力才沒讓唇角亂飛。
就算知道有可能是甜言蜜語,她仍覺得受用。
她問:“就……沒有別的了?”
“我是說——”央儀清清嗓子,“學到點正經的東西。”
遇到交通堵塞,車流緩了下來。
外面橘色的路燈燈光從窗戶外透進來一層金輝,照在她又紅又燙的耳垂上。
孟鶴鳴盯了半晌:“正經的東西也有。”
她耳後有一縷不聽話的頭髮,沒掖平整,被耳廓拱出的彎兒輕輕掃在耳朵上,看起來柔軟可愛。
孟鶴鳴朝她伸手。
央儀自然而然理解成邀請的姿勢,她的思維還停留在對話上,以為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商業機密,湊上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原本還想再剋制一下的。
孟鶴鳴到底沒忍住,低頭吻住。
溼熱的舌頭卷著她的耳垂重重一吮,央儀大驚失色,尾巴骨都麻了。撐在身體兩側的手軟綿綿地失了力,撞進他的懷裡。
她嗚咽一聲:“這哪裡正經了?!”
男人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剛剛就在想,這裡看起來很好親。”
“……”
果然是信口開河不打草稿的奸商。
求婚
餘下來的路程, 央儀坐得離孟鶴鳴更遠了。中間隔著的除了勻緩的空調風,還有山與海。
偏偏男人這個時候又矜持得很,任她控訴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轉, 八風不動。
弄得央儀都懷疑剛才那吻是自己的錯覺了。
車子最終停在風景區旁一處臨湖住宅。
這個地方央儀土生土長的杭城人當然知道,早先是風景區的一部分, 後來不知道被誰拿下,開發成了高階住宅區。無高層, 都是獨棟獨院的小樓。
每棟樓都臨杭城的湖, 新中式的架構,靜謐雅緻的小院, 不用打聽就知道價格必然不可能平民。
車子沒駛進哪一棟, 而是停在了主幹道的路邊。
竹影傾斜,月光斑駁灑在車身金屬漆面上, 宛如一層輕薄的紗。司機熄了火, 然後下車。
沒了引擎聲, 車內更顯安靜。
央儀問:“你是來見朋友嗎?”
布料摩擦的輕微響動被車廂裡的安靜氣息放大了數倍, 央儀察覺到他坐過來了一些, 手掌撐在她腦側的柔軟頸枕上,另一隻手越過她, 點了下窗玻璃。>>
央儀透過窗玻璃往外,看到一棟掩映在竹林裡的小樓。
“你朋友家?”她又問。
“不。”孟鶴鳴左腕上鏡藍的錶盤反射到她的眼底, 他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