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聲冷笑道:“小奸細,你真正變成人魚啦!”
“媽!你來看爺爺和人家‘拔河比賽’哪!”
甘平群本已被銀袍總巡察那綿綿不絕的勁道拉得緩緩靠向船舷,忽見菊兒姑娘跑出後艙,說是“拔河比賽”,心下又羞又急,暴喝一聲,左掌猛向索上斬落。
銀袍總巡察一尺一尺將飛索迅速收緊,看看甘平群已被拉近船舷,不料忽有一股猛勁加到索上,頓時站不穩腳,一個倒樁,栽向海中。
“蓬!”一個絕大的浪花濺上船面,兩位副總巡察不禁駭然。
陶總管不得擒捉甘平群,“浪裡飛”一步搶到,緊急救起銀袍總巡察。
甘平群拖得銀袍總巡察下水,趕忙解開纏在腕上的軟索,潛泳出十丈開外,才浮在水面,笑道:“敬謝列位手下留情,不必送了,後會有期。”
銀袍總巡察武藝雖高,水功卻是尋常,喝了兩口海水,剛被救上船來,眼見一個水花冒起,甘平群已潛下海面,急喝道:“放訊號,四面張網,陶總管下海急追!”
總巡察的船上訊號一起,近處海面所有的轉輪島的船舶也各施放旗花,霎肘,滿天都是紅的,白的,蔚為奇觀,各船上拖曳網,子母釣,紛紛撒下海面,十幾裡的水域,立又戰雲密佈,險機四伏。
鐵面龍神陶總管奉命下水,施展“浪裡飛”的水上輕功,在船陣網牆的包圍圈裡滑搜,把那藍色的海水划起數不盡的浪線。
然而,任憑這些船隊把縱橫十幾裡的水域攪翻了底,直到會合在一起,同時舉網收鉤,卻除了捕獲難以數計的魚蝦蟹鱉之外,就僅是鐵面神龍在幾十張大網中心海面躍向大船,向銀袍總巡察拱手道:“啟稟總巡察,照此情形看來,小奸細已是走了。”
銀袍總巡察目光黯淡,連聲調都帶著暗啞,徐徐道:“貴職可曾搜到水底?”
鐵面神龍微驚,略一躬身道:“卑職並沒有搜尋水底,但以小奸細那身水功來說,除非他另有圖謀,否則應已潛出幾十裡外了。”
銀袍總巡察微微頷首道:“貴職說的雖然有理,但也該稍盡人事,不妨遣人再往船底搜搜,另讓他藏在隱處,隨往本島搗亂。”
鐵面神龍被說得心頭一寒,喏喏連聲,縱上本船,點齊幾十名管事,一聲令下,一齊躍進水中。
“果然不愧為總巡察之位!”
一道身形由銀袍總巡察所乘的三桅大船底下破浪而出,在嘲笑聲中踏波如飛而去。
正直鐵面神龍認為已經潛出幾十裡的甘平群。
他當初潛下海底,本欲一走了之,但一脫離船陣網羅之後,又想到無論如何也得查出轉輪島的所在,好設法救出無辜受累的尤成理,是以又潛行回頭,貼身在銀袍總巡察的大船底下。
他料想一般粗心大意的人,往往注意到別處而忽略了自己的身邊,而誰也不敢多事去搜尋總巡察的船底?那知他潛伏多時並無人發現,偏偏在船隊要轉回轉輪島之際,被銀袍總巡察老謀深算破壞了他的計劃。
鐵面神龍一見甘平群果然是由船底現身,當即怒喝一聲,施展“浪裡飛”飛追而上。
甘平群待他追了一二十里,才回頭笑道:“陶總管,若是你不再追,小子敬領你傳藝之德,日後相見,讓你三次,若是你定要追來,小子為了隱匿行蹤,只好分個高下了。”
鐵面神龍聽到後面一句,氣得怪目怒瞪,厲聲道:“你敢和本總管分高下?”
甘平群笑道:“為什麼不敢,我打不過,就在水底鑽,你沒有我看得遠。”
“我是你師傅,你敢反抗?”
甘平群輕笑一聲道:“你曾經讓我拜師麼?你和尤總管都只是代轉輪王傳藝,算得什麼師傅?”
“王爺是你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