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腳觸到靴子上,頓而又停在了半空。
默了一陣,皇甫無桀心下煩躁,恨恨地揮手:“沒事!你退下吧!”
說著,又滾回了床板上,抓起被子往頭上一罩,把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小陵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又不敢多問,只能應聲告退,小聲地走出去關上了門。
皇甫無桀把腦袋埋在被子裡,眼前揮之不去那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子,彷彿耳邊還能聽到那情動的呻一吟,有皇甫長安的,也有皇甫硯真的……一下一下,刺到了心底,激起他的一陣陣顫慄。
哪怕到了現在,沒有被下藥,沒有被迫看著他們歡好,但只要一回想起那樣的場景,他的血流就會不由自主地加速,齊齊地湧向小腹,湧向那個難以啟齒的地帶。
一想到,皇甫長安是女兒之身,眼前就揮散不去她那妙曼的軀體……甚而連胸口,都在一陣陣地顫慄和抽動。
真是夠了……!
就算皇甫長安是女兒身,皇甫硯真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她下手!
這兩個人都瘋了嗎?!
侯府。
上官無夜在院子裡練劍,心煩意亂,就連劍勢都不順暢。
上次不小心落在了圍場的玉佩,翻來覆去,幾乎要掘地三尺,卻仍舊沒有找到半個影子,後來大軍回朝,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作罷。
然而沒了玉佩,心裡就好像空了一塊……這麼多年過來,他全是靠那塊玉佩在支撐他,現在連玉佩都沒有了,朝堂上的局勢又不見明朗,多方勢力皆是不同小覷,他夾在中間如履薄冰,稍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誰?!”
察覺到有人靠近,上官無夜目光一沉,嗖的將手裡的長劍擲了出去,刺破空氣筆直地釘在樹幹上。
劍後,上官婧遙驚呼著倒退了兩步,嚇白了臉色。
“你怎麼過來了?”見到是她,上官無夜稍微收斂了神情,快步迎了上去。
上官婧遙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不由得瞪了他兩眼,低聲罵了幾句:“剛才真是要嚇死我!你就不會看清楚了再出手嗎?!這裡是在侯府,用不著你那麼緊張……傷到我事小,要是傷了孩子怎麼辦?好歹是你的骨肉,你就不能多留點兒心嗎?”
一邊教訓著,上官婧遙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攀他的肩頭。
剎那間,上官無夜卻是猛的一側身,自手中射出一把飛刀:“什麼人?!出來!”
聞言,上官婧遙亦是面色一緊,下意識退開了兩步。
“公子,發生了什麼事嗎?”守在外頭的護衛聞訊立刻趕了進來。
上官無夜跨前兩步,從樹幹上摘下被飛鏢釘在上面的布條,開啟來迅速瞄了一眼,爾後面色驟然冷了下來,一把長劍就奔了出去:“給我追!”
“喂!無夜!哎,哎哎——”
上官婧遙在身後連著叫了幾聲,愣是沒把他叫住,不由得心生惱火,跺跺腳走出了院子。
一番情狀,全都落到了在不遠處的樓臺上坐著的馳北風眼裡。
收回視線,馳北風揚手落了一枚棋子,笑道:“婧瑤郡主和無夜公子的關係,看起來很不錯嘛。”
上官南鴻顯然也瞄到了院子裡的那一幕,眼底的神態微微一暗,面上卻是不露聲色,笑著應了一句:“是啊……他們兩個年紀相仿,又是一塊兒長大,感情自然要比旁人好上許多。”
馳北風也不刻意,就這麼順著話頭聊了下去。
“時間過得可真快,下個月的月初就是婧瑤郡主和大皇子的良辰吉日了,再加上太子殿下和破軍府三小姐的大婚……呵,皇城好久都沒這麼熱鬧了。”
“說得也是。”上官南鴻撫了把鬍子,落下一枚黑子,“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