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給他們又轉身劃回去了,一早阿哩拿著那份抗生素過來找白浩南一起去兵營救自己的弟兄,原來這個跟著他一起動手被打傷的是他表弟,而昂溫則是他們一個寨子從小一起長大的開襠褲朋友。
白浩南在士兵中挑選踢球者也很簡單,看跑步和會操的身體狀況跟反應,快速點出來二十名士兵,而且全都是年齡比較小的。
還是那個道理,越年輕越好管理,運動隊這點和普通學校青春期的逆反少年很難管理不一樣,不愛讀書身體出眾的年輕人多半對打球沒什麼心理牴觸。
選好以後白浩南和阿哩自己乘車回河灘,想叫女衛生兵嘉桂一起的,她都說自己跟著戰友們一起過去。
於是從這天開始,白浩南手下的訓練人數差不多翻了一倍!
果然,這些大多都是十幾歲的年輕軍人對於離開兵營出來練習踢球非常感興趣,更何況中午還有跟兵營完全不同的飯菜,白浩南給他們強調了未來每天早上七點半跑步過來吃早飯,上午訓練以後吃了午餐返回兵營的步驟以後,讓他們今天先主要觀摩街頭少年們的訓練比賽。
黃營長後來也慢悠悠的帶著兩三個軍官閒逛似的過來在路邊站著看了好一陣,同時也看見昂溫他們十來個人一直在協助衛生兵搭建治療室,清理那品種數量一點不差的藥品,昨晚白浩南有問納猜一共多少錢,陸軍上校笑著說不值一提,以後這種物資需求發簡訊就行,包括……一定數量的軍火,太多他就要向若溫將軍申請了。
白浩南這時候隱隱能感覺國與國的味道,這種做法可能不會再有第二次,太敏感了。
但最主要的是中午所有少年球員和年輕軍人們都在飯後能喝上一大杯白糊糊的蛋白粉,這玩意兒白浩南思忖下次可能只有找天龍寺想辦法多搞點送過來?
結果幸好是今天搞定了年輕軍人球隊的安排,因為第二天一早,充滿好奇的年輕軍人們剛列隊跑步到河灘,周邊趕集的山民寨子裡的鄉親陸續出現在路上,對於幾天內忽然從路邊冒出來的這長排棚屋,還有兩三個穿著球衣的少年球員們非常好奇,等發現嘉桂似模似樣的穿著一件白大褂坐在小藥房裡掛著紅十字旗可以給過往山民看點頭疼腦熱的小病時候,這片山民有好多都停留在這路邊,甚至把對面清理出來本來準備陸續擴大的空地直接變成了趕集的地方。
本來這些山民到鎮上來趕集,除了買點油鹽醬醋的生活必需品,就是相互交換以物易物,索性就在這裡看熱鬧,看病和趕集一起完成了。
所以一貫槍不離身的年輕軍人們恰好起到了維護秩序的作用,讓所有山民只能在對面空地和路邊,不能下到河灘破壞了訓練場地,更不能干擾了小藥房的正常運轉。
白浩南拿著自己的教練哨子,看著路基上人聲鼎沸的一切,說心裡沒點觸動不可能。
在他到來之前,這裡就是一片無人問津的河灘,甚至後來還變成了殺人的現場,但短短几天之後,變化就有了,而且這麼大。
嘉桂終於主動找他說了次話:“這些山民鄉親的診療費怎麼算?”
白浩南看她:“你看病收不收錢?”
嘉桂立刻搖頭:“我是衛生兵,不會收外面一分錢。”說完還趕緊補充:“我很願意這樣義務診療,我也是從山寨來部隊學習才當上衛生兵的,我知道他們的醫療條件很差。”
白浩南滿意的笑:“那行,這樣,每次診療以後你還是開一張費用單,告訴他們是三小姐幫他們給了,然後把費用單積攢起來,我最後去找三小姐報賬。”
嘉桂快速的對視一眼,估計在衡量這個黑大漢和三小姐的關係,點點頭轉身,但剛要邁步又回頭:“前天您跟營首長說明白做事的人最值得信賴,這就是您選我來做這個的原因?”
白浩南想想點頭: